没想到到了此时,韩方还如此嘴硬,是不是没有韩仑在,他便以为自己可以骗过所有人。
“你想的倒是挺好,却不知哪怕没有韩仑,本将军也不信你。赵小将军何等人物,怎会如你这般。遇上村寨跋扈,也该一力降十会,而不是一心想着逃走?”
韩方强自辩道:“那不是我在南河战场受了重伤嘛,要知道那样的情形,能活下来都是邀天之幸。”
“那刚刚你悄悄远离小妖邪的事,如何解释?赵小将军乃是一等一的将军,获取雾珠无数,怎会害怕区区一小妖邪?”
“我这是……”韩方这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了。
邓赟至此大获全胜,一下子就舒服了。
被作为打击对象的韩方,在场却是无人关心的,哪怕他将目光投到韩仑身上,韩仑虽饶了他,却也不会再顾及什么情分。
赵均原本心思都在韩仑身上,此时突有所感,“我问你,你既然是与韩仑一起的,又是怎知赵均将军为百姓断后,留在了南河?”
这个问题一出,连邓赟都惊了,对啊,若不是刚刚他编出来如此天衣无缝的理由,以韩方那么蹩脚的表现,他早该怀疑了。
可是,韩方既然是当时被救入村寨,也就是说与韩仑加入月轮小队是同时间发生的,他就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赵小将军拿下了南河,更遑论知道赵小将军断后,甚至很有可能九死一生的事。
“若这不是他瞎编的,那赵小将军此时不是凶多吉少?”
清远军对外,自然不会说主将失踪,所以邓赟将军只知道清远军一石二鸟,同时拿下了涧水与南河,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百姓,什么断后的事。
赵小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也是血肉之躯,听说南河有一半元氏王朝的兵马,赵小将军的主力都在涧水,若是正面相挡,赵小将军面临的便是十死无生的境地啊。
“少主,若清远失了赵小将军,如同老鹰失去了翅膀,以后怕是成了褪甲的肥羊,人人都可吃一口了。”
“你闭嘴——”邓赟语气哽咽,那是他最崇拜的将军,清远军也是父亲口中,最有希望荡方的义军。
李氏王朝势大,可他们却只知扩张自己的势力,他治下的百姓,过的也并不比元氏王朝统治时,舒坦多少。
楚州军是为了所有楚州人建立的,他们更希望看着有相同理念的清远军占据天下。
邓赟沉浸在伤心之中,反倒是赵均,一心想要知道韩方的消息来源,他有种直觉,若是不问,他必然会后悔。
至于邓赟的伤心,他这不是还没死嘛,不日便会回到清远军,到时候看什么牛鬼蛇神敢打清远的主意,他正好一一扫平了,也算为统一南方的事业添砖添瓦。
“我只是个普通人,哪怕是豁出命去,也只为了养家糊口。我哪里知道什么南河战场,是那村寨救回来一人,我原与他一般境地,自然靠的近些。
他意志消沉,说赵小将军牺牲在了南河,他也本该追随而去。若不是那些村人看守严密,那小子早就自杀成功了。”
生死相随?他手下居然有这样的人吗?
赵均脸色更加难看,“那人是谁?”
“他说他叫白音,是赵小将军的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