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邦大人将烯良举荐给太后的时候,这在场的有不少人都是亲眼看到的,而如今,烯良乃是假腐之身,也是众人皆知的。”
“若是相邦大人不信,烯良也大可在这大殿之上,脱了裤子,给各位大人验验,就是不知相邦大人,意下如何啊?”
姜文信被这翟烯良的这一番话气的直哆嗦,可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这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只憋出来了一句:“狂妄!”
此刻,看戏看了许久的昌启平,再次开口道:“大王,恕臣直言,翟烯良此人虽是狂妄,可所说之话却也不无道理。”
“这翟烯良被相邦举荐给太后之事,的确是众人皆知之事,如今,这翟烯良乃是假腐之身,亦是众人皆知之事,正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请大王定夺!”
秦懿轩看向姜文信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相邦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文信道:“这翟烯良的确是臣举荐给太后的,可臣亦是受到此人之蒙蔽,臣可以发誓,臣当初将此人举荐给太后的时候,并不知道此人乃是假腐之身,臣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将此人举荐给太后。”
“臣承认,臣有罪,是臣一时失察,方才让此人有机可乘,犯下如此之大错!”
翟烯良看着姜文信笑了笑道:“好一个相邦大人,好一个一时失察啊,这相邦大人的嘴还真是巧舌如簧啊,只是,相邦大人,您或许从未想过您会有这样的一日,可烯良却是想到了的。”
翟烯良说着,看向了昌启平:“昌启平,你不是想扳倒姜文信吗?我告诉你,眼下便是一个机会,我翟烯良自知会有今日,所以,便早早的留下了后路,在太后寿安宫偏殿的书架上,有一机关,对应的是南墙上的一副腊梅图背后的暗格。”
“那暗格之中有一个木匣子,里面放的便是这些年以来姜文信与太后之间所传递的书信,我这只有一半,都是姜文信写给太后的,虽是他十分小心,不过,这前前后后连起来,却也看的明白。”
“现如今,你只要派人去趟寿安宫,将这信取出来,拿到我们的大王面前,想来,即便是我们的相邦大人巧舌如簧,应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了吧。”
昌启平看向秦懿轩,似是在等待秦懿轩的决定:“大王!”
然,秦懿轩还未说话,姜文信便直接跪了下来:“大王,不用查了,臣认,翟烯良说的,都是真的,当年,的确是臣指使他假腐入宫,讨好太后。”
秦懿轩看着姜文信叹了一口气,而后看向了昌启平:“昌启平,此事按律当应如何处置?”
昌启平道:“启禀大王,此乃欺君之罪,按律当诛九族!”
秦懿轩闭目,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欺君倒也不算,毕竟信文候如今是主动承认,不过,却也是大不敬之罪,故废除相邦之位,查抄府邸,回信阳封地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