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话可不能如此说!聘礼不退,就说明不管对方是死是活我都要嫁过去,只有退了聘礼拿回嫁妆我才能彻底摆脱闫家。”李澜儿眼带探究的望向苏秀,转而又去看李嵘海:“哥,你说呢?”
“秀儿,妹子说的对,一会儿吃完饭你把聘礼单子找出来吧,明儿一早我叫上隔壁的栓子和来福几个就把聘礼给闫家退了,免得夜长梦多。”
“哼......”苏秀微不可查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澜儿以为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便不再多问,专心吃起了饭。
夜晚,西厢里。
“李嵘海你是不是傻?澜儿失踪这么久谁人不知?就算她真的清白,又有谁会信呀?再说这闫家的聘礼已经不全了,你前些日子进城找活计,吃的使的用的哪个不需要银钱?还不都是从那聘礼里拿的。”苏秀伸手推了一把丈夫的肩膀,愤愤的道。
“什么?你咋还动那聘礼了?不是说一直花用你的嫁妆吗?”李嵘海立即睁眼,睡意全无。
“哼,用我的嫁妆就心安理得,用她李澜儿的聘礼就是犯了天条?凭啥?我的嫁妆还得留给我姑娘我儿子呢!都花完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喝西北风啊?”
“你?糊涂啊!这聘礼退不了,澜儿就得嫁过去,难道真让她守一辈子活寡吗?”
“那有何不可?没有了男人,还有公婆叔伯,又不会孤单。那闫家可不像咱们,只剩你一个没本事的男丁,人家可是大财主,田产铺子就有好几处,自少不了她的吃穿用度,说不得过的比在咱们家还要好呢!”
“你咋那样狠心呢?澜儿她才多大?十几岁就守寡,又没有个孩子傍身,与人多说句话都容易传出口舌,教她怎么活得下去?”
“哼,你也别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给我看,若是你真有本事,她当然不用委曲求全。可咱家如今的日子就差出去要饭了,哪还有那能力讲什么兄妹之情?”苏秀嫌弃的撇了撇嘴,语气中隐隐透着讥诮。
李嵘海闻言,也有些愧疚,暗恨自己没个读书的好头脑,混成如今的样子实在提不起气。“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聘礼到底花用多少了?实在不行我与人借借,补上便是。”
“哼,你平时大手大脚惯了,进个城又是坐车又是下酒馆的,哪次花用少了?真要算起来没有一百两,也有五十两了!”
“啊?那么多,怎么可能?”李嵘海后背立即见了汗。
“哼!”苏秀轻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睡了。
翌日,李澜儿并没有见到来人搬聘礼,疑惑之下正好看到李嵘海苦着脸走出西厢,连忙上前问道:“哥,那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