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师妹,可是有谁欺负你了?大师兄这就帮你解决了他!”张小憨皱着眉瞪着眼,语气中满满的关切之色。
“就是她!”
顺着白嫩的手指看过去,张小憨不禁面色一沉:“你为什么欺负我小师妹?你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谁借你的胆子敢在我们狼王寨撒野?”
“哼!真不愧是一丘之貉,一对儿贼喊捉贼的典范!”夏绵绵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师兄,别理她,你还是先跟我去看看大黄吧,它的头上都是血,万一...可怎么办啊......”张小幺说着说着,眼中便蓄满了泪。
“哎,师妹,你别哭,大黄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们走远,夏绵绵不觉纳闷儿起来,明明刚才剑拔弩张的都要弄死她了,怎么突然又转了性儿,直接将她撂一旁不理了?这完全说不通啊!
她抬起头,这才看到眼前站着个人,正是昨夜将她带进后院那位。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眼前之人的模样终于清晰地显露出来,年岁不过十七八的样子,虽说不上多俊秀,倒也长得齐整。
“你好!”夏绵绵略显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少年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她,伸手比划了一会儿,见她一脸茫然,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打开木盒,里面是几个大小不一的瓷瓶,通体白色,只在底部标了红色的字迹。“难道是给我疗伤用的?”她暗自想着,脸上不觉便带了笑,转身回屋,将盒子放下,再次想起找水的事情。
院子静下来,四周的声音显得真切不少,隐隐竟有山泉流过的哗哗声。她顿时大喜过望,循着音儿就找了过去。
寨子后面有一角门,只虚掩着,并没有上锁。推开门,脚下是个大大的石头平台。一条溪涧斜斜的从石台上流过,水流急促,清澈见底。四周群山环绕,刀削斧凿一般陡峭,其中贴着石台一侧的崖壁上正汩汩向外冒着泉水。
夏绵绵立即跑过去,在水中仔细洗了手脸,这才双手捧着去接泉水。凑到唇边浅尝一口,清冽甘甜,接连又喝了十几口,这才觉得喉咙好受许多。“哎呀,果然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啊!”小小的感慨一番,转身回了院子。
“你,给我过来!”张小憨怒气冲冲的站在厅堂门口,对着她嚷道:“竟敢把大黄伤成那样,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深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夏绵绵索性心一横,大声斥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说的都是什么啊?又是相鼠,又是......”张小憨不耐得挥了挥大手,眉头紧拧,眼看着就要过来抓人了。
“阿憨,不得无礼!”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寨主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师父!您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