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季暖慌忙松口，方才的愤怒转瞬成了尴尬不安。
楚寒时看在眼底，眼中有暗光滑过，暖暖一如他记忆中那般心软。
季暖看到楚寒时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来擦手，她原本不想看的，却又忽然睁大了眼睛：“这好像是……我的手帕吧？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季暖伸手想抢回来，却被楚寒时抢先一步收回怀中：“你送我了，就是我的了。”
季暖皱眉：“我什么时候送你了？”
她为何没有印象？
楚寒时没有说话，淡定地端起小几上的茶杯喝水，有阳光洒在他纤长的长睫上，就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看着青年喝水的模样，季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端起的茶杯又重新落到了桌面，那双幽黑的眼眸中似带着清亮的光朝她看过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那喑哑的期待让季暖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脑中不受控制得想起回忆中那个清冷不善言辞却对她温柔保护的少年。
莫名的，她鼻尖有些泛酸，嘴硬道：“我不知道，我早就忘记了。”
忘记了？
三个字让楚寒时脸上那点浅淡的笑意瞬间消失了，胸中控制不住地戾气横生。
“暖暖……”
“吁——”
马车猛地停下，突入起来的颠簸差点把季暖给甩出去，好在楚寒时出手极快地将她拽入怀中。
“怎么回事？”冰冷凶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季暖反应过来想从他怀中抽身而出，可才一动就被男人拘着腰身狠狠按在怀中。
她诧异地抬头却只看到那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条和那艳红的薄唇。
季暖忽然想起什么，脸颊泛红，她刚想挣扎就被外面传来的话压下了：“禀告殿下，有刺客拦路。”
与传话同时响起的还有刀剑相击的厮杀声音，而让季暖身子僵住的是男人说的下一句话：“全杀了，一个不留。”
季暖还来不及惊吓，耳边就先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醒：
“叮——高危提醒，角色【楚寒时】目前黑化值已达85%，若黑化值达到100%，将对宿主攻略任务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建议宿主做出准备，阻止他黑化。”
季暖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85%，为什么会这么高？”
楚寒时若有所觉地看了她一眼，撩开窗帘往外看去。
系统：“反派本来就属于高危角色，任何意外都可能造成他们的黑化。【楚寒时】喜欢你，所以会因为你的影响降低黑化值，可是过去这几年你没有在他身边，他会黑化也是很正常的。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建议宿主多顺着他的意思，在【楚寒时】彻底黑化前完成攻略任务。”
系统的话让季暖秀雅的眉狠狠皱起，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了：“他如今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统：“经查询，待攻略对象【楚寒时】对宿主的好感度为95%！”
这么高？
季暖再忍不住从楚寒时怀中挣脱出来，一双美眸写满诧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