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城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了,有人看不过去,为“尸体”盖上了一件外衣。
季暖在叶寒时的保护下挤了进去,看清死者模样时,她身子一晃,几乎要晕倒过去。
还好身后的人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兰、兰恕,真的是他……”
季暖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季暖想要上前去,却被叶寒时按住:“等一下,”
他单手扶着她,略带怀疑的目光却在四周逡巡着,兰恕的死太过“张扬”,让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尸体出现在这里,就好像故意要引谁上钩似的。”
叶寒时的话让季暖心头一惊,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你说什么?”
叶寒时刚想将话再说的清楚些就听到一道呵斥声起:“官府办案,闲人勿进!”
随着话音落下,围观百姓纷纷往边上上去,几名长靴皂服的带刀捕快便走上前来。
为首的一人撩开兰恕身上遮挡的衣物,看清他身上的痕迹以后,眉宇间露出浓浓的嫌恶,“呸”了一声,骂道:“晦气”。
然后招呼后面推小车的衙役过来:“把尸体丢去乱葬岗埋了。其他人都散了吧,关你们什么事,又什么好看的。”
随着他的话落,另外两名捕快开始驱散百姓,推小车的两人过来将兰恕尸身抬上去。
季暖原本听了叶寒时的话还能勉强忍耐,可此时听到捕快的话却再也忍不住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两步走到说话的捕快面前,问道:“你们都不带回去验尸查找凶手,就把尸体丢去乱葬岗?官府就是这样办事的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捕快冷不丁被个小姑娘拦住教训,正要发火,可是看清少女身上穿着不菲,气质不凡,知道是个身份不一般的女子,便又勉强忍了下来,道:
“不是我们不办事,而是这案子根本不用办,”
“什么意思?”季暖有点懵。
捕快其实已经嫌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这就是个人家养的栾,童,被主人家打死了,丢在这里以儆效尤。我们最多就把他尸体运走就行了,多余的也做不了。”
“你这话有什么证据?”叶寒时已经站到了季暖身后,听到这话立刻问道。
那捕快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再加上他衣着不显,所以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底:“去去去,什么证据官爷还用得着和你说?再捣乱,小心抓你们吃牢饭去!”
这话看似对叶寒时说,其实在警告季暖。
说话的功夫,两名衙役已经将兰恕的尸体放到了小推车上,眼看就要将尸体拉走了。
季暖想也不没想挡在小车前面:“不许你们带他走!”
两名衙役吓了一跳,差点没讲车撞倒她身上,还好叶寒时第一时间出手,格挡了一下。
“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身为捕快,看到命案发生,不去调查凶手,居然就想把尸体丢弃,你们对得起老百姓的信任吗?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身官服吗?”
季暖红着眼睛对着他们吼,说话太急,导致咳嗽她也不没去在意。
原本只是围观看稀奇的老百姓,听到她这话,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