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
女人的声音有少女的清脆又有少妇的妩媚，听得人心醉。
季暖却只觉头都炸了：“我、我不会杀人。”
女人温柔的声音瞬间变得凶狠：“你不杀，我就杀了你！”
季暖：“……要不，你先说说想要我杀谁？”
说出这句话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即便穿到书中几个月了，但本质上她依旧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大学生。
让她动手杀人？
她觉得不如逼她自杀可能性比较大。
“我要你杀——叶寒时！”
女人说话的时候，季暖试着动了动手臂，却发现没用，动不了。
她只能继续和女人说话，试图找出什么信息：
“你既然连我都能绑走了，杀小……叶寒时，难道不会更轻松？”
她苦笑一声：“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要我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厌恶你们！”
不知季暖哪句话刺激到了她，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
“只要看到你们两个，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黑暗里响起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季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她甚至不敢去接话。
娘耶，救命啊，她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女人却还在说：
“你是堂堂的将军千金，锦衣玉食家财万贯，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偏要厚脸皮去追逐一个与你天差地别的男人，你就那么下贱吗！”
季暖只觉背后一凉，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她忍着害怕去问：“你到底是谁？你监视过我？”
这话引来女人一阵放肆的狂笑，吓得季暖忍不住往后缩去，好想离她远点，再远点。
女人笑够了，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却依旧妩媚动听：
“所以，你到底杀不杀？用他的命，来换你的命！”
季暖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却让女人误会了，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危险疯狂：
“你是不是舍不得杀他？你喜欢他，所以宁愿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是我妈妈不让我和疯子说话！
季暖靠着墙瑟瑟发抖，害怕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落到嘴里，好咸。
天啊，到底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
她不想和疯子呆在一起呜呜呜……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女人声音变得十分阴沉恐怖，“是不是想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说话间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季暖再也控制不住吓得尖叫起来：“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季暖的身子已经缩成一团，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咬着唇小声地哭了起来。
那么可怜，那么柔弱。
那女人道：“所以，你愿意去杀叶寒时了？”
季暖低下头，声音止不住得发抖，却还是咬牙说出来：“我不杀！”
女人忽然安静下来，站在远处冷冷地瞧着她、
她早已料到，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是没有勇气去杀人的。
不过她也不失望就是了，因为——
“其实，我都是骗你的，我不需要你去杀人。我真正的目的……”
女人向前几步，慢慢走到季暖面前，手上的烛火照映着她的脸。
季暖吃惊地睁大眼睛：“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