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世界最无奈的事情是
你永远不能控制除你以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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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
“我不服!为什么钟离会是队长?”阮泝正追着前方的齐午问,可齐午明明听到了,却没有打算停下脚步。
“不用管她吗?”齐午身旁的秘书问。
齐午依旧继续走,没有回答。
“为什么会由钟离担任队长?”阮泝不甘的继续追问。
齐午与秘书一直无视阮泝,并未打算解释。
直至二人进入了大楼专用通道后,阮泝被保安拦下来,她便大喊:
“为什么?她又不是JX的训练生,又没有多特别的演出经验,为什么是她?难度是她有后台吗?”阮泝容易冲动,缺乏思量,只见她愈说愈激动,引起整个JX娱乐公司地下的人流都竖耳细听,观望到底发生什么事。
齐午眼看如此,生怕会引起其他人胡乱传谣,便停下步伐,制止这闹剧。
“所以,你认为队长应该是谁?”齐午用那手仗指着阮泝问。
阮泝突然被齐午一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其实论资历与辈份,确是应该由阮泝出任,阮泝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确能胜任。
齐午当然也心知阮泝所想,故此才有此一问。
等了许久,齐午见她都不能回答,转身就走。
“我!”一道声音从后传来。
齐午转头再次确认,眼神略显轻藐,像是诉着有胆你便再说一次。
“队长应该是我!”阮泝亦無畏,再重申。
齐午轻叹一口气,眼神一撇,头一摆,说:
“上来!”
事隔两日,阮泝有幸再次重游董事长室,
“与你同期的练习生,有多少人出道了?”齐午坐在炕头上泡着茶问道。
“没有!”阮泝想都不用想便能回答,全因JX每年能出道的组合简直屈指可数。
“那你认为你凭什么能出道呢?”齐午再尖锐的问她。
阮泝沉默许久都不知如何回答,终于她颤抖的问:
“那钟离呢?她又凭什么?”
“哈!莉莉尚且有别!但阮泝你啊,没有钟离,根本就没有你!”齐午字字刻薄无情,尤其是最后那两句,配搭齐午低沉的声音,更显得阮泝完全就是附属品,毫无个人之处。
“我努力了六年,每天风雨不改,不怨不悔的接受严格的训练......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外人吗?”阮泝虽然平常外表好像凶恶,其实却乃性情中人,很容易便哭泣。她被齐午一再贬低,否定了她这六年的血汗,那刻泪如堤崩。
“你应该庆幸,你能出道!更应该庆幸你还没有被这个游戏催残得自信全无!”齐午喝着一口茶说道。
“我不服!”阮泝哭着说。
“差点连书也不能读的人,有资格讨价还价吗?”齐午突然将阮泝的往事当作谈判筹码,可是又不详细说明。
阮泝见状,也无谓纠缠。她对齐午鞠了躬,抱着恨意,带着泪雨,落荒离开。
“唉!你能称赞一下人吗?”秘书开门走进董事长室说。
“别人的称赞是虚妄的,只有自己认同自己才是最好的称赞!她连自己到底为什么入选都不知道,连自己优点丶缺点在哪都不清楚,再多说也无益。”齐午继续在品茶。
“这也不能怪她!所有练习生都是每天在与不同的精英竞争比较,她没自信也......”秘书想帮助解释。
“非也!刚刚的对话中,她只是不服由钟离当队长,不服她能出道,若换成JX其他的练习生,她会甘心接受!什么时候就赋予了她一个错觉,练习生就比其他人优秀的想法!”齐午打断秘书。
“你意思是她有自信,可是只局限于对着其他平常人?”秘书试着理解齐午的话。
齐午点一点头。
“善书者嘲笑童孩不善书,有意思吗?我要的是,善书而卓然不群,纵无力但要有心!她与钟离相比,还差很远!”齐午对钟离赞誉有加。
“可是,你不解释清楚,她不会懂的......”秘书一直想劝齐午改掉这个故作神秘的坏习惯。
“不会的。她慢慢就会发现自己和钟离的差距。”齐午像掌握所有事态发展般稳沉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