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然,你不是想到合肥躲躲清静吧,学院现在天天有人来要钱,还有不少人联名向法院起诉学院,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个的为什么不起诉你,专挑学院来下手。”
“老师,真的有事,这次跟姜总谈谈,把余下的三成股份定了,再想想办法到银行做个抵押贷款。”
“这事你可要抓紧办,学校已经有意见了。”
王岸然答应一声,刚要出门,又被卢伟喊住。
“岸然,快去快回,下周三之前必须回到燕京,有事!”
“老师,什么事,我好有个准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跟夏老师讲一下,请他订两张卧铺,这个时候票应该比较紧张,你自己去买的话怕是买不到,哦,走学校的帐,就说是我说的。”
出发的当天,正是临近中秋节,这个年代,铁路的运力严重不足,每到节假日,整个火车站人满为患,更恐怖的是春节,基本上在插脚的地方也没有。
王岸然和郝富贵好不容易爬上火车,放好行李,就接到老江的电话。
这个年代,大哥大还是很摆的,一个包厢四个人,三个人盯着王岸然。
老江只是确定一下行程,知道王岸然已经上了火车,说了一句一路顺风就挂断了电话。
王岸然随手将大哥大放在一旁。
“王岸然,这是高级货啊,能不能借我玩玩?”
不就是个大哥哥,过个十来年,烂大街的手机,比这大哥大好多了,王岸然随手扔到郝富贵的床上。
对面下铺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不高,身材微胖,皮肤很干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带着一副眼睛,镜片上一圈圈的光纹可以看出,度数不低。
“小兄弟,好几万的东西,你就这样随手扔来扔去,也不怕摔坏了。”
“哪能那么容易坏呢,这位大爷,你也是去合肥吗?”
老爷子点点头,说:“这个车厢可是公务车厢,需要达到一定级别才可以坐,小兄弟年纪轻轻,不知道在哪高就?”
王岸然摇摇头道:“我还上学呢,这票是我导师帮我订的。”
“哪个学校?”
被一个陌生人抓住问东问西,王岸然有些不耐烦。
“清大!”
王岸然说完躺倒床上,把外套盖到脸上。
老爷子一把扯下衣服,说:“燕京到合肥需要二十八个小时,小兄弟,你有足够的时间睡觉,现在陪老头子聊两句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王岸然重新把外套盖在脸上。
“……”
老爷子又扯下王岸然的外套。
“就聊两句。”
王岸然无奈的坐起来,总不能跟老爷子发脾气吧。
“好吧!”
“你认识清大自动化学院的王岸然吗?”
“不认识!”
…………
“你说是谁?”
“王岸然!”
王岸然一阵紧张,心道不会是跟着自己要钱的吧,到合肥还需要二十八小时,共处一室被追债,想想都头皮发麻,急忙给郝富贵使了个眼色。
“不认识,我不认识王岸然。”
“小兄弟,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天气太热了,太闷!”
“也是,燕京的秋老虎凶的很,那小兄弟,你是哪个专业的……”
“这是第三句了,我拒绝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