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琦微微松了一口气,遗憾道:“没想到最终还是叫鑫哥儿自己逃过了一劫!”
翠珠心不在焉的坐了下来:“小孩子往后只怕不好下手了,二爷在想想其他办法才好。”
叶敬琦也觉得是。
将翠珠拉过来搂在了怀里,揉捏着翠珠的柔胰,低低道:“是该好好想想。”
到是没有看到翠珠眼底里的光。
从前瞧不起姑娘的清高无能,现在翠珠却觉得姑娘需要仰视,让人敬重,只要跟着姑娘听姑娘的话,将来必然有出路!
要是叫苏幼仪知道翠珠如今想法,只怕又要大笑三声,以前的她将翠珠当做家人,翠珠致他于死地,现在她将翠珠当做工具,翠珠反倒心有敬畏。
人心果然是最难琢磨的。
叶敬琦从屋子出来,下头的随从立刻跟了上来,往叶敬琦耳边低语了两句,叶敬琦听得一笑,抚着垂在肩上的长发道:“叫人给珍儿姑娘打的一套珍珠头面可做好了?”
随从轻笑:“早做好了!”
“这就好,叫人给珍儿姑娘送过去。”
随从忙应了一声。
但凡主子看上了的女子,行事前总会送个价值不菲的头面,谓曰,下聘!
钱珍儿见廖成贤要跑,一把抓住了廖成贤的袍子,廖成贤吓的连连道退,又被椅子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立刻羞红了面颊,跺脚道:“钱妹妹到底想做什么?”
钱珍儿不依不饶道:“你见了我跑什么?难道我是什么脏东西?”
廖成贤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齐睿那边捉住了五哥叫人送了过来,他还要去查问一遍,好去姑姑那里回话,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心中又愧又恨,哪里有心思应付钱珍儿这个大小姐。
他缓了缓道:“钱姑娘误会了,只是实在事多…..”
钱珍儿只知道出了事,根本不知道还跟廖成贤有什么干系,她一团孩子气的嚷道:“你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去看苏幼仪!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看重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说着话,一跺脚转身跑了。
廖成贤无奈又尴尬,只是心中实在思绪不宁,也顾不上其他,带了身边的人,去了关押五哥的地方。
钱珍儿跑了两步,往船边站住了脚,晚风一吹她才觉得清明了两分,只还是委屈不忿,喃喃道:“我哪里不如那个苏幼仪了,怎么大家都不喜欢我…..”
说着话,忽的身边有个谄媚的声音道:“钱姑娘好。”
钱珍儿一怔,转头看,见是跟陌生的小厮,样貌齐整手里捧着个红漆的盒子垂眸恭敬的站在那里,钱珍儿立刻多了两分好感,矜持道:“你是谁?”
小厮笑着道:“回姑娘的话,小的是叶二爷身边当差的,奉我们爷的差遣,来给钱姑娘送礼物。”
钱珍儿略一犹疑就接了过去,入手略沉,她打开一看,拇指大小的珠宝镶嵌在精致的赤金簪头,明晃晃的差点晃花了她的眼,身边的丫头连翘早瞧着有些不对,见这东西名贵,连忙道:“姑娘…..”
钱珍儿本也不想收,可是一想到叶敬琦那张仙风道骨的脸又想着众人对苏幼仪的偏爱忽然就改了了主意,得意的想,她也不是没人爱惜的,到时候拿着这东西往苏幼仪跟前去转上一圈,叫苏幼仪也眼红眼红!
这样想着,也不顾连翘的阻拦,倨傲的收了东西道:“虽然无功不受禄,但我也不好弗了叶二爷的好意,东西暂且收下,改日再去登门道谢。”
小厮大喜,连连应是,垂手站在那里,看着钱珍儿走远,隐约听得连翘抱怨道:“.…姑娘怎么能随便收了…..”
小厮眼底里带着些阴暗怜悯的光,嘴角却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