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故事就很简单了,本来年后距离高考就只是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又出去一趟,陪伴了老爷子最后二十多天,后事办完,距离高考已经没多久了。
在陪伴老爷子的期间,秦初尧就已经在做两手准备了,一边准备高考,一边申请外面的学校。
本来后事办完回来考试,虽然没什么时间跟着复习了,但是考试还是能赶上的。
但是因为老爷去世,宋家那边出现了动荡。
老爷子年轻时候也是很传奇的,上山下乡,回城之后放弃工厂的工作,下海经商,一个人拼出了宋家的家业,老爷子走了,不管是当年和老爷子一起奋斗的人,还是宋家本家的人都想分一杯羹。
宋老爷子就两个孩子,宋景然爸爸宋春阳和秦初尧妈妈宋春燕。
宋春阳资质平平,守成都有点勉强,更别说面对各方面的明枪暗箭了。
此时,作为大姐的宋春燕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是也必须站出来,可宋春燕毕竟女流,又没什么在商场上拼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就等于这个责任其实还是落在了秦爸爸头上。
姻亲关系,往往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秦爸爸必须在看护好自家公司的同时,再帮宋家分担一些,这样一来一个人就分身乏术了,况且这个时候,任何外人,都是不能百分之百信任的,刚刚成年秦初尧就被秦爸拉了出来。
那半年,别说挡在前面的秦爸了,就是在后面被秦爸支使的秦初尧都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打击。
别说高考了,语言都是报名了三次,错过了两次考试时间,第三次才腾出时间来去考。
秦初尧说得风淡云轻,其中的凶险和困难一概没提,只是平铺直叙说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
但是,凭借田壹野对秦初尧的了解,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高考,也就是说那段时间,秦初尧已经连抽出两天时间来都是不可能的了。
“那最后怎么解决了?”田壹野问。
“花钱消灾呗,本家人太多了,要真拿出钱来给他们分,他们一个人也分不到多少,我们答应给钱,让他们商量出怎么分配来,结果差点没整个村子打起来。”
田壹野似乎能想到那个场景,本来就是想来分一杯羹的人,谁也不想少拿,也谁都不想对方多拿。
按人头不行,谁都有个亲疏远近,按亲缘分,不行,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回家分钱,总之,吵吵闹闹好长时间。
“最后这笔钱我们拿来给村里重新修了路,建了学校,又答应建个厂子过去。”
田壹野点头,这个安排倒是不错,本来回馈家乡也是应该的,为家乡做基建,又建厂给他们提供就业机会。
“那那些股东呢?”
“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动作。”秦初尧一句话总结,并没有多说。
田壹野虽然没经历过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但是之前因为写一个商战的本子,看了不少相关的书,包括各种小报八卦和相关的商业案例分析。
能在正式报到写出来的都已经算是能上台面的了,还有更多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田壹野定定地看这秦初尧,好半天憋出来一句,“很辛苦吧。”
秦初尧崩了田壹野脑门一下,“看多了吧,我能有什么辛苦的,都是我爸在前面挡着,他告诉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帮他落实就行了,什么绑架啊威胁啊,都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