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差不多了,时倾扶起我继续向边疆城赶路,沿路上风光特别好,我摸着时倾那一身飒飒的皮毛,吹着草原上的暖风,舒服的睡着了。
也许是有些低血糖的缘故吧,我睡得很沉很沉。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我移动至床榻上,可我眼皮就好似被黏住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久,待我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软软的锦被上了,晾儿趴在床边睡得正熟,我一个熊抱将晾儿捞到怀里,照着他的脸一个劲儿的猛亲:“么么么……儿子,娘好想你呀。”
晾儿被我亲的晕头转向,待睁开眼看清我,才双手环上我的脖颈,趴在我肩胛处呜咽道:“娘,晾儿好想你。”
我轻抚晾儿的脊背一本正经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啊?不许哭,我宝贝儿子一晃都……五百零六岁了,唉,真是日月如梭啊,为娘老了。”
晾儿赶忙松开我,对我道:“爹发了三天的烧了,现在烧刚退,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娘你去看看爹吧。”
我这才忽然想起,自己着急忙慌来边疆城是来干嘛的。
赶忙下地穿鞋指着大门急吼吼道:“快快,带路。”
打开门,看见一脸肃恭的无浅,垂首有礼的站在门外,六年没见,无浅的容貌一点没变,我笑道:“无浅,好久不见呀。”
无浅眼含着莫名的光,感动道:“无浅见过主子。”
我上前一步拍了拍无浅的肩膀:“六年没见,依旧俊美少年郎一个呀,走,带我去见无逾。”
一路上,晾儿匆匆交代了几句我被掳走后的始末,具晾儿说,我刚被掳走后,言则璧的神经病就奇迹般的好了。立刻开始组织兵力安排部署营救我,还顺便安排了一下讨伐蛮荒的计划。
起初无逾是不想同言则璧合作的,无逾想独自行动,无逾想的是,在江川煜一行人到达边疆城前,在路上找机会把我救下来。
而后来无逾也是这么做的,晾儿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在淮阴城中,无浪带着人企图在江川煜一行人马里下药的事,是无逾一人的计划。
晾儿叹了口气道:“言则璧那个家伙还真是厉害,他知晓爹爹的行动后,忽然就闪身到了边疆城,我同爹都没想通,他来的为何这样快,看来他早就提前部署好了,没准是跟随我同爹一块来的。言则璧同爹将这些年收复蛮荒的计划全部交了底,言则璧告诉爹,让爹带着护成军守在边疆城,言则璧率人去蛮荒收复萨尔科。”
我一怔,言则璧这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他一个天子怎么能如此莽撞行事。
晾儿蹙眉继续道:“言则璧临走时与爹郑重其事的交代,若此次计划老天不助他,若他棋差一招,被萨尔科的那个庶子降伏。让爹即刻起兵屠了萨尔科,无需有任何犹豫,此举不算弑君,不算逆举。言则璧还说,若他死了,让爹即刻起兵拥我继位,连圣旨都留好了。”
我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晾儿,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晾儿瞧见我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娘啊,言则璧此人行事果决,心思缜密,更是步步为营,狠辣周祥,怪不得他能一统天界,从这次的部署就能看出,言则璧此人身上的果决与勇进当真是无人能其左右。所以……”
我干巴巴道:“所以什么?”
晾儿无奈道:“所以你要好好想想,你该如何取舍爹同言则璧,我知道你现在对言则璧寒透了心,可是言则璧的厉害,着实是让人心生骇意,娘,你若执意现在跟爹在一起,言则璧神经病若是再发作,我担心他会对爹不利。言则璧实在太厉害了,他毕竟是我生父,我不可能对他下杀手的。况且,就算我同爹合伙对付言则璧,我们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总有一种感觉,言则璧有预料你会回来,言则璧八成有什么后手等着对付爹,这个感觉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这个感觉特别不好……”
我被晾儿说的心惊肉跳:“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先不要着急同无逾在一起。”
晾儿道:“不是,娘,晾儿的拙见是,你可以不公开跟爹在一起,但是跟爹真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