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我预期中大出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只是拔出弹片时,小范围内有流血的现象,这种规模的出血,这六百CC的鲜血足以应对。
动完手术后,我筋疲力尽的坐在床边,由着言则璧将我抱回卧室休息,我累得闭上眼,真是一句话都懒得说。
都没挺到回卧房的床上,在言则璧抱着我走回卧室的路上,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在唤我。
仔细一听是晾儿,我急急睁开眼,发现晾儿就坐在我身侧,而我身后躺着一个人,言则璧躺在我身后拥着我入睡。
晾儿叹了口气道:“娘,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我眨眨眼望着他不语。
晾儿低声道:“我本不想来寻你,我知道你心里挂念的都是言则璧,可……无逾爹病了,他在边疆城内发了三天的高烧了,口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娘,你能不能去看看爹。”
我神色一暗,心头一紧,无逾病了。
看向一旁的NH79迷药弹,对晾儿无声道:“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晾儿一怔,随后点头,手指霎时幻化出一道金光,指向NH79,只见NH79悬空漂浮到我手中,我又用口型对晾儿道:“给我一条湿毛巾。”
晾儿闻言点头,又用手指指着湿毛巾递到我手中,我动作轻柔的将湿毛巾盖在嘴上,接着拔掉了NH79的盖子。
大概十分钟,我看见言则璧的手臂松软下去,他应该是处于昏迷中了。
我推开他的手翻身下床,换上言则璧给我准备好的大辽衣袍,换衣服的时候摸到胸口一处硬物,拿出来一看是言则璧他娘留给他的鱼形玉佩。
我将玉佩放到他手中,最后看了他一眼,对晾儿道:“你先回魂,我最多半天,一定赶到边疆,你在城门口接我。”
晾儿担忧道:“娘,你自己能行吗?”
我道:“我带了坐骑下来,他会保护我。”
晾儿闻言点头:“好,娘一定注意安全。”
说罢,晾儿幻化成一缕白烟,飘散在空中。
将湿毛巾紧紧捂住口鼻,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把NH79放在门口,静候了三十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才打开门,一路走出去。
站在门口的诛风,还有沿途一路的侍卫均七七八八的倒在地上,我一路寻到烈远的房间,瞧见烈远拿着一张书信,趴在桌子上已经昏过去了。
去洗了一个毛巾,打算唤醒烈远,一瞥眼他手中的书信,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
从烈远手中抽出信,打眼一看,哇,好清秀的字迹啊。
开头写的是,烈侯爷亲启。
妾感恩侯爷搭救之情,妾无以为报。
吾母女如今住在琦王府的别院,一切安好,琦王爷对慕乔很是照顾,对妾身也很是照顾,侯爷勿要担心。
至于侯爷所赠的十万两银票,妾惶恐,不能收纳,尊请侯爷收回,拜谢侯爷恩情。
侯爷信中所提之事,妾悲怯不敢言。
思虑良久,还是婉言泣泪,不敢应君。
侯爷与妾均已是不惑之年,过去之事如同过眼云烟,无需再记。
曾经乔儿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飞上枝头,因此惹皇后娘娘不悦,若让皇后娘娘知晓侯爷心意,怕是侯爷与妾都会不得安生。
妾出身低贱,本就是错入了豪门的人,如今在琦王爷庇护下重还自由,妾只想同小女安安稳稳的过余生。
望侯爷成全。
今生妾无缘同侯爷厮守,愿来生妾能常伴侯爷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