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事,让安风同言则璧冷战的五百年?
我望着言则璧的背影,发了好久的呆。
我听着他絮絮叨叨一句一句耐心的哄着烈柔茵,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这个混蛋以前从没这样哄过我,他对我从来没有这份耐心。
每每都是一生气,就连名带姓的呼来喝去。
我撅着嘴,低下头,情绪莫名有些失落。
张爱玲说,一个男人一生最起码有两个女人,一个白月光,一个朱砂痣。
哼,我看不管是那一个,这女人只要不死,早晚会变成米饭粒同蚊子血。
可一旦这女人死了,立刻就会刻苦铭心的永远活在这个男人心中,直接变成了男人心头的‘白光月加朱砂痣。’
怪不得那么多歌颂刻苦铭心爱情的名著,最后都要写死一个,不写死一个也不行啊,只要人不死,以后肯定就有矛盾啊。有矛盾就容易闹分手啊。
一闹分手,那还是刻苦铭心的爱情了吗?!那不跑题了吗?!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嗒嗒’两声,言则璧转头道:“谁?”
速发在外间小声道:“陛下,众皇亲国戚在外间等候多时了。”
言则璧忽然缓过神来,转头对烈柔茵道:“我去去就回来,你别气了,回来我好好同你讲,乖。”
说罢,言则璧歪着头,面带浅笑望着烈柔茵,随后转身向我走来。
我顺势伸出手,让言则璧抱在怀里,搂着言则璧的脖颈,开始歪心眼的琢磨,言则璧这个病,现在发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了?
是不是说,他只要一进了这个屋子,就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出了这个屋子,就恢复了他原本的第二人格?
如果是这样的话,若我想把言则璧从这种封闭的自我欺骗中抽离出来,我该做些什么?什么行为是有效力的?
我转头看向烈柔茵的遗体若有所思,我是否可以利用他对烈柔茵的空间幻想,来操控他的意志,约束他日渐暴孽的行为,
慢慢让他恢复正常?
这个方案,可行吗?
我蹙了蹙眉,不管可行不可行,试试再说。
想到这,我搂了搂言则璧的脖子,对床上的烈柔茵乖巧道:“母后,你什么时候能带思柔去御花园走走啊?锦华公主都有梅珍,梅妃娘娘陪着,思柔自己去御花园都没人陪。”
霎时,我就感觉,抱着我的言则璧,身子明显一僵,随后他惊恐的转头看向烈柔茵的遗体,惊慌道:“不是,不是柔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要故意接她们进宫的,是,是,是囡囡是我唯一的血脉。”
我心头狂喜的看着这一幕,果然,言则璧还深爱烈柔茵,烈柔茵是活在言则璧心中的。
言则璧脑海中那个虚化的烈柔茵,就是他心底的魔咒,也是他心底的枷锁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