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红了脸:“那如果皇上质问你,是不是定国侯府同将军府私下有往来,怎么办?”
沈无逾:“是有往来,我一心爱慕烈将军的独女,可将军不愿将女儿许配给我,求皇上成全无逾,求皇上赐婚。”
我怔怔的望着他:“你就这样说啊?”
沈无逾暖声道:“就这样说。”
我清‘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转头,恰好看到旁边一直低着头的无波,我问他:“我跟无逾的房间在那里?带我们过去呀?”
无波抬头恭敬道:“在这边。”言罢继续低着头在前面领路。
进了房间,我将无逾安顿好,把门关上后对无逾道:“你这几个手下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个怪怪的,好像颈椎都犯毛病了,每个都低着头。”
无逾理了理身上的雪花:“他们这样最好,免得大惊小怪惹你尴尬。”
这时外间无浅道:“烈小姐,飞舞在门外求见,说是担心烈小姐无人照顾,特地过来照顾烈小姐。”
我眼波一跳,这个小细作,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这么明显,她伤不是还没好利索,是言则璧给她派来的?
我凑到沈无逾身边,呢喃道:“这个飞舞是言则璧的眼线。”
沈无逾讶异的挑眉:“需要我将她悄无声息的除去吗?”
我摇头,蹙着眉思索良久:“无逾,言则璧此人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个小细作虽然讨厌,但是我们清楚她的底细,只要利用好,以后对我们有很大用处的,相反如果除掉她,言则璧再派人进来,我们都不知道他派进来的是谁。”
“在柔儿看来,六殿下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耐心解释道:“不是我看来,是他真的很厉害。无逾你这样想,如果有朝一日,他做了皇帝,然后他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深谋远略算无遗策,而这些年来,外人对他的误解都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你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就会懂我为什么说他很厉害。”
无逾蹙着眉:“柔儿能预知未来吗?”
我道:“算是吧。”
无逾道:“家父确实说过,如果有朝一日皇上突然驾崩,他有意扶持六殿下。”
我眨眨眼,没错剧情就是这样的,最后是定国侯扶持了言则璧,让他坐上了皇帝。
我道:“你问过侯爷,为何会扶持言则璧吗?”
无逾道:“无需问吧,凭六殿下平日里的口碑言行,扶持他当然是想让定国侯府从此高枕无忧。”
我闻言突然眼眸一窒,惊觉道自己说多了,如果让无逾告诉定国侯,我方才说的这些言则璧不为人知的事,岂不是等同于断了言则璧这些年的计划。
定国侯还会扶持言则璧做皇帝吗?
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同无逾讲,言则璧真的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无逾可千万不要告诉定国侯,断了言则璧的帝王路才好。
沈无逾望着我眼淡淡道:“柔儿你对我说的话,只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同任何人说一个字。”
我豁然抬眼,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怎么好像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似的。”
无逾的眼睛像吣了烈酒般醉人心间:“因为你在我面前没有设防,我知你很相信我。”
我扑到他怀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突然明白安风对我说的话,她说让我对言则璧收敛一些,万一后来碰见好的呢?我当时还不以为然,不知道这个好的有多好,现在知道了。
我突然想到无浅还在屋外,对无浅道:“让飞舞进来吧,像将军府一样在门外守着就好。”
无浅领命走远。
我对无逾道:“我安排人打点热水,给你泡个澡,然后我们治腿。”
无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