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未这样过,如此在意一个男人的喜怒哀乐,突然间感觉自己变的不像自己了,仿佛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席卷全身,一滴泪不受我控制的从眼角滑落,‘滴答’一声正落在沈无逾的手背上。
他的手一抖,仿佛我的泪是一滴热油。他抬头看见我的泪眼,急慌道:“对不起柔儿,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想,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样想,我是觉得如果是言则璧欺负你,我也不会怪你,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跟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基本语序全都乱了,不了解他的人根本不知他想表达什么。
我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沈无逾望着我怔住:“柔儿。”
我低下头强按住自己噗通噗通跳的心,对沈无逾喃喃道:“我好像一直在找你,今天终于找到了。”
沈无逾望着我,说出来的话如三月和洵的暖风:“我也是,我好像一直在等你,今天终于等到了。”
话说完,我们望着彼此都不做声,马车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车轴压过雪地还有马蹄的嗒嗒声。
好久好久,我咽了咽口水,别过脸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有些不安。我觉的这段关系进展的太快了,快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心悦对方,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两情相悦,似乎命中注定。
我对他不是**的情动,不是挑逗跟调侃,不是玩一玩,是真的心仪,是真的想跟他在一处,永远的厮守下去。
我抬眼撇他,他正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我‘哎呀’了一声嗔怒道:“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沈无逾马上别开眼:“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开心,刚才在想原因,想着想着就一直看着你,脑子就空了。”
“我没有不开心,我就是觉的太快了。”
沈无逾道:“不,我不这样觉的。”
我回过脸望着他:“什么?”
“我说我不这样觉的,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虽然不知我谁,但你同我讲,你与我关系匪浅,我当时很开心。”
闻言我柳眉倒竖质问他:“是不是每个娇俏的女子这样同你讲,你都好开心?”
沈无逾摇头:“从没有什么女子跟我讲,你是第一个。”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言则璧,然后质问他:“你家中现在可有妻妾。”
“没有!我连丫鬟都没有,服侍我的人都是侍卫,你知道的。”
我眨着眼看他,浅笑道:“为什么不找两个丫鬟来服侍你。”
他蹙了蹙眉:“我儿时母亲也寻过丫鬟来照顾我,可是让我轰走了。”
“你不喜欢她们?她们不好看?”
沈无逾摇了摇头:“不是,她们很好看,可是我就是觉得她们在我身边不妥,我觉得……”
我追问:“你觉得什么?”
沈无逾淡淡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放丫鬟在身边,就像做错事一样不安,好像什么人会来找我……算账一样,我也说不清为何……”说着莫名其妙的摇摇头,笑了笑。
我理直气壮的道:“有这种想法非常好,那就继续保持,你给我离所有的女人都远远的,丫鬟也不行,除了我谁也不能近你的身,你这辈子唯一能近的女色,就只能是我,明白吗?”
沈无逾眼眸如深潭映月,闪着璀璨的柔光:“明白。”
我听见外面清‘咳’了一声,无浅道:”公子,边疆城到了。“
我吩咐道:“让恒春去叫城门。”
恒春叫开城门,我们慢悠悠的往城里走,今天的边疆城跟往常似乎不大一样,街上几乎没有什么百姓,我掀开帘子望着肃迷的街道对恒春道:“你先回府,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恒春领命策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