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染继续问,“他为什么抵触?”
任何病都是有缘由的,对症方能下药。
留白叹息一声,“祁少一入眠,就会做噩梦,他看上去十分痛苦,他不想去触碰,久而久之,他便不愿意入眠。”
究竟是什么样的噩梦,能够让他心中设下这样的防线?
宋初染能够理解失眠的痛苦,上辈子,她在得知林帆和宋真真在一起之后,便一晚上一晚上睡不着。
那种滋味,如同藤蔓一般,将人一层层包裹住,痛不欲生。
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悲凉与孤独无助,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揪心的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祁墨寒是如何一日日的挺过来的?
也许是感同身受,这一刻,她想帮他。
里面又传来一声巨响,留白开口,“再这样,只能实行终极手段,绑起来注射安眠针。”
宋初染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管家上前阻止,“宋小姐,您还是回去吧,少爷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见您。”
宋初染眸光无比坚定,“张伯,你难道忍心看着祁少一天天这样下去吗?病情只会一日日加重,安眠针只会对他身体产生副作用,如果有一天,注射安眠针也无效了呢?他身体会逐渐衰弱,气血亏空,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她说得没错,人不是机器,长期不休息的后果,就是永远长眠。
宋初染推门而入。
…………
祁墨寒的中指与食指之间点燃一根香烟,在看到宋初染走进来的时候,颠倒众生的脸上染着冷霜,视线如同极寒之地的风一般在她身上肆虐。
那双眸子仍旧猩红无比,盯着她的时候,好像是在盯着猎物。
书房内已经是一片烟雾缭绕,可想而知,在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他一人吸了多少烟。
“出去!”声音顿时阴沉下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不想伤害到她。
这个时候,连他都不知晓会做出什么事情。
宋初染没有出去,反而一步步朝他走去。
祁墨寒直接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在她触碰到他的安全距离的时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顺势压倒在沙发上。
“知不知道擅闯一个男人房间意味着什么?嗯?”他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像是旋涡,要将她吸进去。
宋初染浅笑,“祁少,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这幅模样,很有可能会死在我的身上?”
祁墨寒迎上她那一双漆黑的墨瞳,嗅着她身上那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身体里面的暴躁因子安分了不少。
她身上那种熟悉的感觉以及气息十分致命,让他忍不住去探索。
想要继续寻找那一抹芳香的发源地。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好像只要在一低头,便能唇齿相依。
“别动!”男人的双手继续上移。
上次在宴会上的时候,她便被这个男人占尽了便宜。
有那么多人在场,她只能冷眼睥着他。
男人好似十分贪恋她身上的气息,他低着头,在她身上不断索取。
这种姿势暧昧极了。
在男人手想要继续上移,唇要落下来的时候,宋初染掏出银针,朝着他的穴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