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报名了就好好学,别担心家里,大不了这段时间紧着点过。也是碰到好时节,不出学费就能学东西,这在以前可是不敢想。”赵父想起以前那担惊受怕的日子,心生感慨。
“爹,我怎么听说以前不是也有过救济会啥的吗?”赵宝珠说。
“嗨,那就是富商们自发组织的,划拨一笔钱用完了就用完了,可没有政府组织的规模大。再说了你没花钱就得了人家的好处,总得用旁的还,这政府组织的正道多了。”
“这里面就没好人吗?”
“都说商场如战场,在商场做个好人难着呢,这种人难碰。”
“那不是说还有很多爱国商人么?”赵宝珠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问。
“爱过商人本就难做,钱都捐到前线了,哪还有余力办什么免费教学哟。就算有咱们也不敢出去啊,太乱了。”
“哦,原来这么多说法呀。”转念一想也是,私人行为么就算办好事也能力有限,最终只能惠及一小部分人。
老话说的不错,姜还是老的辣,赵父这知微见著的样子,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既然大道理都懂,那跟林村长说事,交给自家爹去操劳就更顺理成章了:“那爹,现在政府那边还在报名,是不是要去跟村长说一下啊,也让村里人自己做个决定。”
“是得说说,省得以后落个埋怨。”眼见着天空上的太阳快到正午时分了,估摸着村长他们下地也快回来了。
赵父也不管是不是赶着人饭点,说到就去做,对着赵宝珠叮嘱道:“这草药也快整理完了,你收个尾,对了,之前炮制好的药材还没归拢,你也先干着。我先去你村长叔家一趟。”
“知道了,爹。”赵宝珠从小就跟在赵父后面,这些可难不倒她。说起来看病这门手艺杂七杂八的她知道的可不比自家大哥少。
交代完杂事,溜溜达达的就往正中间村长家走去。他们家的地理位置好,就住在村里主路差不多中间的位置,从村外进来和从村里出来的距离都差不多。
村长姓林名大壮,是本村的二大姓之一,另一家就是陶家,这两家的人基本上跟村里谁家都能扯上亲戚,赵家二儿媳叫村长大堂伯,这关系很亲近了。
除了这层亲戚关系,还因为赵父的大夫身份,跟谁家关系都还算可以,是以走到村长家赵父也没多客气,见着人便直接问:“孩子她大伯娘,做饭呢,她大伯呢?”
“在家呢,这两天说是腰痛没下地,”
“腰痛咋没过来找我呢?”
“老毛病了,上次在你家拿的药还有就给抹上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行,我进去看看他,嫂子你忙着,不用管我,我坐会就走。”林村长家赵父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用人带自己就熟门熟路的进屋找人去了。
“哟,还躺在床上那,前几天谁吹牛自己是个好汉来着,合着是躺倒的好汉呗。该,还偷摸喝酒不。”赵父逮着人就开始打趣。
谁让人不听医嘱来着,痛风还喝酒简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