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内心反省了一下,理直气壮地怼到:“你以为啥都跟你一样,自己个在脑子里想咋样就咋样就成啊?
宝珠跟你儿子都没见过几次,还比他小这么多,根本不靠谱。
要不是那天你拉我喝多了酒,我可不会答应。更何况现在提倡婚姻自由,我家宝珠以后嫁人得问过她的意见才行。”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陶父傻眼,合着自家之前纠结这么久为了啥呀。
“你那边要是没人知道,当然就可以这么算了。这婚事可就两句酒后之言,一没婚书,二没信物,三没媒人,正经来说,连婚约都算不上。”
陶父保证:“就我们自家人知道,当时不是正好二小子打鬼子去了吗,就没顾得上这个。”
“那正好,回来也别让你小子提,这封信也烧了吧。
一会回去也跟家里人提一句都当根本没这回事,省的被村里长舌妇知道了反而坏事。”赵父拍板
那行,我先回去跟老婆子说一下,等这事解决了还能来找你喝酒不?”陶父小心翼翼问着
赵父回绝,并不是很想与这个一心想跟自己结亲家的人喝酒:“还是别了,咱家里现在又有个小娇娇了,有些事有一次就行了。”
打发走陶父,赵父返回房间准备睡觉。
刚躺床上,就听见妻子的询问声:“这么晚了,我恍惚听着是陶大胆的声音,他来干啥?”
“要不说家学渊源呢,老大年纪了,耳朵还挺好使。”赵父打趣道
说到打趣,赵母可不示弱了:“可不是家学渊源么,以后你也别嫌弃老大老二嘴巴贫了。”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说陶家二小子跟宝珠婚事作罢的事。正好信还没烧,你自己看吧。”
赵母这些年也跟赵父识了一些常用字,所以信上所言连猜带蒙也看得懂说的啥。
“早该解决了,之前陶家二小子一直没音信回来,咱家上门去提还有咒人的意思。要不是囡囡还小不急,再过个半年我可不会管这么多了。”
赵母总算松了口气,看见罪魁祸首又惹不住翻旧账“都怪你,不会喝酒还逞能,还有陶大胆,都快赶上恩将仇报了”
“放心了,就赶紧睡吧,明天做饭把这信给烧了。”赵父有听没有见,毕竟自从姑娘到了相看的年纪,老妻想起这事就念叨一次的,早就习惯了。
“不给宝珠说吗?”赵母犹豫不决的问起自家孩他爹。
“反正家里就没人知道这事,虽然不是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说他干啥”赵父随口回道。
“那行,不说就不说吧,省得记在心上。”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赵家院子里众人就已经各就各位准备下地了。
赵宝珠等着自家兄嫂走了后,扯着要出门的父亲问道:“爹,昨个晚上,你跟我陶大伯说的话算数吗?”
赵父心里咯噔一声,装着不明白问道:“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