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美人嘛,大大方方看,她又不害羞!
“那个……”萧六郎清了清嗓子。
顾娇会意,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明辉堂内的灯在两位司业大人离开前便熄灭了,却有稀薄的月光透进来,落在萧六郎的俊脸上,
萧六郎有些尴尬。
,淡定地说道:“我明白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却也听懂了这句话的萧六郎:“……”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顾娇转身往外走,想到了什么,她道:“你年纪也不小了”
萧六郎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顾娇来到一幅画前,掀开画,叩了叩画后的墙壁,墙壁忽然开了,露出一个暗格,里头有一套试卷,正是李司业要找的月考试卷。
顾娇:“果然在这里!”
萧六郎:“你怎么知道?”
方才萧六郎靠着墙壁,视线之处只有顾娇,而顾娇却只用歪歪头便能看见大堂内的场景。
郑司业进来时,第一眼就是在看这幅画。
所以顾娇猜测画的后面一定有什么。
“你也是来找这个的吧?”顾娇问。
“还有别的。”萧六郎说着,来到最后一排书架前,轻轻一推,书架开了,里头竟然是一个密室。
萧六郎进密室找了一本册子出来。
“是什么?”顾娇问。
萧六郎把册子给她看。
顾娇看完,嘴角一抽,狠还是你狠。
“走了。”萧六郎说。
门锁住了,顾娇本打算撬门,就见萧六郎推开了另一间密室,带着她从这里走出了国子监。
顾娇目瞪口呆,原来还有密道啊,这家伙怎么对国子监这么了解?
虽然没揍到郑司业,可他们拿到了让郑司业脱一层皮的证据,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二人回到家,家人都睡下了,萧六郎临出发前将小净空抱去了顾琰的屋子,这会儿才把熟睡的小净空抱回来。
他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倒水时碰到顾娇。
顾娇唔了一声:萧六郎整个人都不好了!
……
接下来的几日,国子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率性堂月考的试卷泄露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萧六郎的考卷,这种考卷若是倒数,那率性堂没人不是倒数了。
试卷是郑司业批改的,很明显,他在恶意针对萧六郎。
第二件事是郑司业几年前与人结党营私的账本在国子监流传开了。
国子监里贵族公子多,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有拥护郑司业的,也有刚正不阿的。
账本很快就传到了陛下的手里。
陛下雷霆大怒,将郑司业叫来御书房,狠狠地痛斥了一顿。
庄太傅也在场。
郑司业是庄太傅阵营的人,庄太傅自然要保他,可证据确凿,保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出宫后,庄太傅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怎么回事?这种东西不是早让你销毁了吗?你怎么还留着?”
郑司业委屈道:“我……我大概是销毁的时候漏掉了,恰巧漏了这一本……让什么人给捡去了……”
庄太傅道:“那怎么现在才抖出来?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我就……”
“就怎么?”
郑司业支支吾吾地将针对萧六郎的事儿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县城的穷书生,谈不上得罪的!”
对方比自己身份高,才叫得罪。
萧六郎这种小角色,充其量只能叫欺负!
郑司业面色一变:“难道是这小子?”
庄太傅淡道:“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还没这能耐,多半是有人不愿意看到老夫的人坐上国子监祭酒之位,所以才在紧要关头拆了老夫的台。”
郑司业怔怔道:“会是……谁?”
庄太傅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宣平侯府的方向,冷笑道:“普天之下,敢这么与老夫作对的,除了那一位,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