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就道:“说吧,哪里的病人?”
“咳咳!”二东家示意顾娇把手中盖了官印的文书给他。
顾娇给了他,他问道:“要订什么铁具?订多少?”
顾娇把清单给了他。
他拿给车夫道:“一会儿你去一趟铁铺,把事情给办了!”
“是!”车夫接过了文书与单子。
“上车再说。”二东家对顾娇道。
顾娇与他上了马车。
“先去回春堂。”二东家吩咐车夫。
车夫应下,挥动鞭子让马车走了起来。
他先把二人送去医馆,之后再去铁铺。
二东家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叹道:“来了个病人,有些棘手,我也是没辙了才去找你,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顾娇顿了顿,说道:“不用,这次就算我本月的接诊。”
二东家一愣:“啊?那顾小公子那边不去了吗?”
顾娇点头道:“嗯,不去了。”
他都住我家了。
顾琰今天去私塾上学了,二东家只见到姑婆一人,自然不知顾琰早已住进顾娇家里的事。
二东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瞅小公子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不去也成,下个月再去。”
顾娇没说话。
须臾,医馆到了。
等顾娇进了大堂才明白二东家为何火急火燎地把她找来。
医馆的病人早被清空了,所有大夫与伙计包括王掌柜在内全让一伙儿身着锦衣的护卫制住了,大堂内弥漫着一股危险而又安静的气氛。
一个二十出头、俊眉星目、五官冷峻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的腰间佩着一把宝刀。
他冷冷地扫了二东家一眼,余光也扫过顾娇,但俨然没将顾娇放在心上:“你去请的大夫呢?”
二东家努力镇定地看了看顾娇:“就是她。”
青年侍卫眉头一皱:“一个丑丫头?”
顾娇换上了姚氏做的衣裳,破旧倒是不至于了,只是依旧是布衣百姓的样子,很难让人把她与救死扶伤的大夫联系起来。
何况,她还那么小。
“是她!”二东家抹了把冷汗,“她是我们回春堂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如果连她治不好,那镇上就没人治得好了。”
青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顾娇一眼。
小是小了些,却有一双看透生死的眼睛,冷硬无情。
青年蹙了蹙眉,最终还是道:“你跟我来。”
顾娇背着小背篓,与青年一道去了后院的厢房。
后院里把守着数十名护卫,几乎五步一人,将整个后院都挤满了。
顾娇还注意到,屋顶与巷子里都藏着几名护卫。
如此严防死守,对方只怕大有来头。
不过顾娇什么也没问,自始至终地淡定从容。
“你,在外面等着。”青年俨然也是一名护卫,他语气不善地将二东家拦在了门外,放了顾娇入内。
就在青年护卫打算迈步而入时,顾娇突然对他道:“你也在外面等着。”
青年护卫:“……”
不等青年护卫有所反应,顾娇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