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氏恨声道:“都怪你父亲不争气,和你小妈眉来眼去的,才导致了悲剧啊!”
“怎么会呢?小妈不过三十岁,大娘都四十好几了,能有什么关系?”
刘苗有些气闷,调整好心情,方才缓慢说道:“你小妈哪来的?和你那个朱富贵的舅舅咋回事,你清楚么?”
“不会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吧?”青青吃惊道,“我感觉他们不像兄妹,倒有点像那个什么,哎呀,我说不上来,也不敢再去深想,反正不大对头的那一种。”
单氏把拐杖朝地上狠狠捣了一下,气呼呼道:“也只有你爸才会稀罕那样的好东西!”
单氏平素不喜骂人,青青不解,望向姑姑,“怎么回事?”
“朱牡丹只是朱富贵家的使唤丫头,时间久了,两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时候朱牡丹尚自年幼,后来不知怎么的,说给了你的父亲,养在了外头,你说说我能受得了吗?”
“可那也不碍着您什么吧?”青青礼貌地问姑姑,“他自己做事不注意形象,但也不至于影响你们兄妹关系呀。”
“我大嫂张云霞为人和气,待我这个小姑子如同姐妹,我们一向很好的。见你父亲没个正形,劝了几句,时常被你父亲毒打,我看不过去同他吵闹,他便连我一起记恨上了。他处处找我不是,说我的坏话,后来你爷爷烦了,早早把我嫁了出去,当然我逃走了,从此没进过家门。”
“姑姑,后来大娘如何死了呢?”
“你爷爷骂过你大娘,说她善妒,没有容人之量,她的家原本贫穷,不敢多说话,忍气吞声久了,憋出了病来,你父亲不闻不问,很快就死掉了!后来我知道消息,偷偷回来祭奠,此事只有你祖母知道,连下人一概不知。”
青青咬着牙齿,狠狠说道:“原来我父亲是这样一个人,怪不得他始终偏爱朱牡丹一个!”
“是啊,你母亲与你小秀三妈其实都是你爷爷安排的,你父亲根本不在乎,你也看到了,他心里只有朱牡丹一人。”
“可怜大嫂死后很快被人忘记,她娘家从此也与我们刘府断绝来往。母亲心里感觉对不住人家,不时接济她家,她们一家人对母亲倒是很好,但是不想与这边有牵扯,所以明面上像是陌生人。”
“那父亲不觉得晦气?朱牡丹哪有资格进府?居然捧在手心里,当个宝贝似的。”青青不忿道,“原来都不是好人。”
“这孩子说气话呢,毕竟是你父亲,哪能这么说?”单氏在青青额头上敲了敲,“你姑姑她说没关系,你得收着点,听到没?”
“哼,瞧他做的好事!难怪您时常说他,而他又喜欢同小妈私下里商量。”青青恍然大悟,“下次朱富贵过来,我让他吃个闭门羹!”
“想不到青青如此想法,和姑姑不谋而合呢。”
“行了啊,不得说人家孩子父亲的不是。回来了,多呆几天,可惜你父亲看不到你了!”单氏抱着女儿难过了一阵,说了几句,也便独自歇息。
走出单氏房间,青青拉着刘苗问道:“那您是不是特别很朱牡丹?”
“你小妈,可不能人前乱叫哦。其实我最恨的是你爸,他自己不争气,什么人都要收,正经好人却被他逼死了。幸亏你妈做了夫人,要是换成朱牡丹,这个家就乱套了,也会被人笑掉大牙。母亲看来受了不少委屈,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姑姑眼力真好,看问题这么透彻!”
“少拍我,我对你父亲太了解了。”
“嗯,姑姑看看我写的字吧。”
“好,往你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