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摆手,“没说什么,你们看过了小千金,感觉如何?”
孝宁有意逗青青,大声叫道:“不错,长得不赖,至少比你可爱。”
喜儿闷哼一声,苦笑着看向小主子。
青青脸色一时不好看,朝喜儿示意,让她走开。喜儿也不想呆下去,同孝宁简单说了几句,赶紧退下,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丫头,站在这里,也不嫌烦人,没看见你到了?”青青假装不适,漫不经心似的说道。
“这和喜儿没关系,我看你准是吃醋了,对吧?”孝宁不嫌事大,继续挖苦青青。
“我吃醋?吃你们嘴中所谓小千金的醋?她算哪根葱,值得我去吃醋?”面红耳赤,青青大声争辩,不甘心认怂。
孝宁压低音量,慢吞吞说道:“你呀,就是藏不住自己,你和你母亲的处境本来就不好,何不忍让一点。我不过说笑罢了,你要是真在你那偏心父亲面前表现出来,看他不抽你!”
想辩解两句,没处下手,青青嗓子里哼一声,气得重新坐下,晃动着椅子,试图平复心中一股不平之气。
“我就不明白,我哪点不如小丫头片子,为何父亲正眼都不看我,老嫌我多事?!”
“哎,人和人之间,讲究的是缘分,也许你俩天生不投缘吧。”
青青还想说点什么,觉得无味,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愈来愈烦躁。
“坐下吧,晃得我头晕。好啦,怪我多事好不?我不该挑拨你与你父亲的关系,算我没讲,你不要生气。”
“事实摆在那儿,不生气可能吗?他不把我母亲放心上,又当着家人面儿说我不是,我怎能咽下这口气?”青青眼圈泛红,眼泪打着转转,只是并没有掉下来。
孝宁万万没想到,一向心理强大的青青也有软弱、悲伤之时,不禁有些失落,“没事的,你不是那服输的人,迟早能压住你那小妈。”
青青低头,郁闷地捶着凳子,“我不怕他们,可我心里有气,朱牡丹凭什么压我母亲一头?”
牵着青青的手,孝宁好言劝慰:“哦,人心都是偏的,做个好人不如设法哄好别人。朱小丹有手段,你母亲哪里是她对手?往后你娘俩要过好日子,怕得遭点罪喽。”
两人又说些散话,不过片刻,孝宁扶着美妇人告别,离了刘府。
冯一曼回到住处,见青青神情异样,惊奇问道:“你怎么了,蔫头耷脑的,谁惹你不快?孝宁很好的,你可别与她闹别扭!”
“您哪里知道我心思?您在朱牡丹面前怎么老是卑躬屈膝,低她一头呢?”青青感觉母亲不大争气,连带自己日子不好过。
冯一曼现出愁容,“你知道什么!自从大姐去世,老爷心情一直很不好,我和罗妹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给了朱牡丹可趁之机。她一味讨你父亲欢心,渐渐地老爷就把她当作知心人,对我们这些人都不再正眼相看了。”
“你们甘心吗?就这么过日子,不憋屈吗?”青青怪母亲不知争取,使日子越过越差。
“你还小,哪里知道其中厉害!朱牡丹家世比我们好,拿什么与她比哟!”
青青无言以对,吃惊地望着母亲,“她家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