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傅锦楼冷冷扫过来一眼:“你想戴霍妧西的墨镜?”
“……”
这话真刺耳,喻轻轻难以想象那画面。
推门下车,喻轻轻拉高了外套的领子,将尖细的下颌藏进领口。
其实她不相信,傅锦楼会对她做什么。
在她后面下车的傅锦楼快步走过来,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往前走。
走进酒店,直接进电梯。
23楼的总统套房门外,傅锦楼开锁,喻轻轻被他猛地推了进去。
“啧!”
喻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道不满的声音。
但下一秒,回答她的就是身后闷沉的关门声。
“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喻轻轻双臂环胸,姿态抬得高高的:“来这儿就算了,还和你一间房。你什么意思?”
她的气势咄咄逼人,傅锦楼进门直奔沙发,稳稳坐了下去。
“你睡你的,我不会打扰你。”
说着,他抬手去解束缚他一天的领带,表情寡淡得似是心情不好。
喻轻轻真是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尽管她算计了傅锦楼,但也没预料到他会给出这种奇怪的反应。
带她来酒店,又说不打扰?
诡异。
“如果你真想着不打扰我,就不该带我来这儿。我们应该各回各家,才算互不打扰。”
傅锦楼抽出领带丢到沙发上,开始解颈间扣子,说话的语调也转为漫不经心的慵懒:“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只能说抱歉。”
抱歉是抱歉,再无其他。
“……”
好烦。
喻轻轻突然心生悔意,她是不是就不该拿自己当诱饵报复傅锦楼?
以感情当工具,是不是错了?
难道真会如顾鄢珵所说,她会在傅锦楼身上搭上什么?
不。
她晃了晃发晕的头,眼底犹豫渐显清明。
“我睡在这儿。”喻轻轻逡巡四周,“你睡哪儿?”
“沙发。”
傅锦楼起身,到柜子前拿出一条干净浴巾。
“你去洗澡。”
担心她趁他不在逃跑,傅锦楼只好让喻轻轻先进浴室。
“……”
喻轻轻无语,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浴巾,态度极其恶劣:“等我洗完澡,真要被人看到什么,你可就解释不清了。”
比如,她偷偷给霍妧西打通电话。
傅锦楼一点也不在乎,他转身坐回沙发,语气轻慢带着低笑:“看什么?我看你么?”
“……”
“你做梦吧!”
喻轻轻转身去浴室,边走她边想,洗完澡,她一定要找霍妧西过来搅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