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时御集团旗下酒店某一层会场。
数十家媒体应邀而来,摄像机齐齐对准会台正中央。
傅锦楼站在台上,一身墨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笔挺矜贵,身前架着一台话筒,男人洋洋洒洒地在媒体前发言。
“对于今日时御旗下相机涉嫌窃取消费者**问题,我司特在此作出声明。在同批次的一万台智能相机中,有五台的精密零件出现商品规格以外的摄像设备。
追根溯源,是我司生产线上员工的技术失误,我司承认错误,并会积极跟进对消费者的赔偿问题。
时御旗下的电子科技公司已经建业十年,是我作为集团领导人,在创业之始首先定下的企业领域发展方向。如今做到优良品牌前列,有我司产品质量的保障,也离不开大众顾客的支持。请大家相信,我司的失误是员工的粗心,而非企业的恶意。
我们不逃避责任,但也不接受恶意揣测。
对于此次给消费者造成伤害的同批号相机,我司将全部回收销毁。并在遵循消费者意愿的前提下,有重新发货和退款赔偿两种方式。
感谢大家一路上对我们的信任、支持和帮助,希望在未来,我们还能在大家的鼓励支持下步步前行,全心优质地为大家服务。”
会场上璀璨的水晶灯打下散射的光,男人站在台前似能熠熠生辉,吸引全场的目光。他低沉醇哑的嗓音在会场回荡,虽是在为企业形象道歉,却让人听不出道歉的语气。他不卑微,整场发言的语气都是自如潇洒的。
傅锦楼把道歉的程度拿捏地精准,既完成了任务,又没掉价儿给暗自看戏的顾鄢珵。
公司总裁发言完毕,官方立场也已经声明。发布会上记者的问题,全部由公关部负责人接受访问。
走出会场,男人烦躁地扯松颈间领带,整个人的眼神阴鸷又冷肃。
游宋跟在傅锦楼身后,目光试探地打量着他的情绪。最终,他没开口问什么。
“顾鄢珵阴我一道,新仇旧怨,现在就是要一起算了。”傅锦楼按电梯,两个人进了总裁专用电梯间。
闻言,游宋公事公办地与他商谈:“顾家的企业在京城,他现在长时间滞留沛城,没有好处的。”
电梯到达顶楼,傅锦楼先一步出去,游宋走在他身侧,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传来:“我不想和他小打小闹,你把你国外的弟弟妹妹叫回来,给我做票大的。”
游宋一愣,把游元游明游清叫回来,那是不是太正规严肃了?
傅锦楼低低嗯了一声,让人分不清玩笑与否:“最好直接把他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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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十一点早已灯火通明。
喻轻轻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翻着娱乐刊报纸,心思却早已飘远。
傅锦楼还没回来,虽然和她无关,她却迟迟睡不着觉。
就在分针即将指向六时,外面终于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喻轻轻倦涩的眼皮眨了眨,起身走向厨房。
倒了杯白开水,喻轻轻动作缓缓地转过头,果然,就与刚刚进门的男人撞上面儿。
“还没睡?”
尽管白天两人经历了糟糕的争吵,但傅锦楼此时的语气很温顺,就像中午的纠葛不存在一般。
喻轻轻也卸掉了身上的刺,语气平淡:“睡不着,下来倒杯水。”
男人目光停在她手中的杯子上,点了下头,转身声音响起:“早点睡。”
看他就要上楼,喻轻轻也伪装不下去淡定,快步追了两步,走在男人身后,道:“你公司没事吧?我今天看到新闻。”
她的语气闲适,仿佛正在谈论城市的天气那样自如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