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喻轻轻拉着单缈的手进卧室,将门反锁。
“你觉得这事靠谱么?”喻轻轻压低声音。
单缈的眉尖蹙了起来,低头细想了下,嗯了一声∶“去他那里,肯定被别处安全。他爸再疯,也不能当着他儿子的面儿下黑手吧。”
喻轻轻也这么想。
但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那我先去他那儿住段时间,等到孩子稳了,咱俩就出国。”
这是她之前就和单缈研究过的计划。在国内生孩子,总归是不太安全。
“嗯。”单缈点点头,“那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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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轻轻跟傅锦楼回了他的别墅,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傅锦楼也没出声,两人一前一后静默着,仿佛彼此都不存在。
直到傅锦楼带她进去新的房间,她才主动出声:“我要在这住多久?”
傅锦楼的眸子暗了暗,回答:“最久一个月。”
一个月。
想到自己最近没接工作,若是在傅锦楼这住一个月,确实能够消失在大众视野。
“好的。”喻轻轻将他手中自己的行李箱接过,下逐客令:“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
话落,她背过身,蹲在地毯上收拾带过来的行李。
身后那道炙热目光停了许久,喻轻轻能感知到,她紧绷着身上的那股劲儿机械地整理衣服。直到身后响起关门声,一直坚持的女人失力坐在地上。
真没想到,他们俩有如此尴尬相对的一天。
晚上六点,佣人来敲门叫她吃饭。
餐桌上是各式各样精致的晚餐,喻轻轻下意识环顾周围,没见到傅锦楼。似是看懂了她探寻的眼神,佣人主动告知:“少爷不在家,刚刚出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喻轻轻心里说不上来的轻松。拿起餐具,她低头认真吃饭。
桌上的手机响起,她看了过去。
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喻轻轻秀眉拢起,心情瞬间低到谷底。划锁接听,她的语气毫不掩饰愠怒:“顾鄢珵,你还好意思找我?”
按照上次傅向阁给她看的那份文件,喻颂明的老板是顾燕途,而顾鄢珵,就是顾燕途的侄子。
闻言,顾鄢珵故作不懂,嬉皮笑脸问:“我怎么了?几日没见,我一直守身如玉,也没背叛你啊。”
“……”
喻轻轻沉默几秒,声音倏地冷了下来:“顾鄢珵,我不信你多次出现在我身边是巧合。但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的朋友关系此刻终止。”
“别啊。”顾鄢珵挽留,“我真没对你做过什么坏事。出什么事儿了?你把话说清楚啊。”
言真意切,喻轻轻已经分不清,他的话有几分真。
“我最近得知一件事。我爸年轻时替你叔叔做了很多坏事,现在他死了,前因后果无处可查。鉴于你是顾家人这层关系,我和你必须保持距离。”
顾鄢珵长长地哦了一声,继续争取:“那实在不行,我改个姓?”
“……”
喻轻轻只觉自己对牛弹琴,她对着手机话筒喊了一声:“以后各玩各的,谁都别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