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宴第一次话中带刺,喻轻轻有些意外,随后才是对这僵滞场面的尴尬。
她拉了一下傅锦楼的胳膊,挡在他前面,避免他们两个男人再交流,“陆宴,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明天见。”
闻言,陆宴转脸,对她翩然一笑:“好。”
他走了,门再次关上。
喻轻轻转过身,背倚着门,目光紧盯着他指间正袅袅缭绕的烟雾,问:“你不是不抽烟么?”
当初是谁说的,仅限于事后会抽。这已经是她看到的,他第二次抽烟了。
傅锦楼嗯了一声,走到茶几旁,俯身弓腰,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直起身,他转过头,幽幽深眸睇着门口的女人,意味不明道:“有时候,需要抽颗烟冷静冷静。”
但凡和喻轻轻搭上边儿的事,他很多时候都需要尼古丁平衡情绪。
看他没兴致回答,喻轻轻也没追着问。
捡起地上的手机,她就往床上走。
傅锦楼踢掉脚上的皮鞋,一语不发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喻轻轻眉头微蹙,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犹豫又担忧。解锁手机,她转移注意力。微信里的未读消息一楼接着一楼,她从上往下回复,直到看到一条最新顶上来的消息。
贵公子:【亲爱的,你是不是被绿了?】
顾鄢珵一句没头没尾的消息,后面紧跟了一张霍妧西和傅锦楼的航班信息图片。
仔细看,竟发现他俩乘的是同一班,还是邻座。
喉间一股郁气哽了哽。敲动键盘,喻轻轻故作不在意:【你怎么有这个?】
顾鄢珵很快回复:【我是你好朋友,当然得为你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坏笑表情)】
“……”
喻轻轻无语。
顿了顿,她又回:【随便吧。我无感。】
当然不会不在乎,但现在她理智至上,只为达到和平分手的目的。这其间的琐碎变数,她会努力做到全然不过问。
顾鄢珵:【分手吧,我养你。】
喻轻轻:【正分着呢。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教我。】
唰——
浴室门被拉开,洗完澡的男人走了出来。
喻轻轻余光扫了一眼,迅速滑动手指,把顾鄢珵的消息框删掉,以免再被傅锦楼小题大做。
撩开被子,傅锦楼就要躺下。
“等等!”喻轻轻阻拦。
男人眸色瞬变,眼底染上一抹寒意。
喻轻轻指了指他半湿的头发,解释:“把头发吹干吧,不然会头疼。”
闻言,男人脸色缓和,点点头:“你给我吹。”
“……”
喻轻轻僵在床上两秒,随后掀起被子起身,去拿吹风筒。
插上电,找好位置,喻轻轻动作生疏地给他吹头发。
傅锦楼的头发很浓很黑,却不硬,温温软软的顺着她掌心,远远比他这个主人乖巧。
吹干前面头发,喻轻轻就欲绕过他的腿,去他身后。但腰肢迅速被男人缠住,他将头压在她颈前,低头的姿势把后脑未干的头发暴露出来。
感受着胸前的呼吸,喻轻轻脸色爆红。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微微色/情。
但她也知道,傅锦楼才不是轻易沟通的主儿。索性,她继续若无其事地吹头发,暗自加速。
不到五分钟,傅锦楼的头发全干。喻轻轻关掉吹风筒,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完事了,我要去送吹风筒。”
言下之意,你可以放开我了。
傅锦楼这次很听话,松开手臂,没有继续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