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傅锦楼声音沉冷,暗淡如深渊的目光幽幽慑向正在为他抱不平的男人,后者脖子一缩,抿直唇线,放弃了替他解释的口舌。
喻轻轻听到一半,只觉霍燃前言不搭后语。
啪嗒——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喻轻轻的脚步随目光一起,迅速迎上前去,语态急切:“他怎么样?”
“患者呼吸道轻微呛伤,右腿小腿浅二度烧伤。现在马上要转入病房,家属可以去办一下住院手续。”护士的声音平静而机械,并没有因为眼前人是明星而失态。
深度烧伤……
喻轻轻聚焦于一处的目光再次发散,空洞地看着护士,语气幽幽:“他会留疤么?”
她不想亏欠任何人,上次郑初慕那十八针的伤口已经让她愧疚,如今陆宴的腿,她实在不想再听到不幸的消息。
但天意永远弄人,护士点头,回答得肯定:“伤囗愈合以后多少会留下瘢痕。”
“……”
喻轻轻心悸,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虚虚后退几步,背倚着冰冷的墙。
傅锦楼嫉妒,嫉妒她满眼都是那个叫陆宴的男人。但他现在眼中只有神态疲惫的喻轻轻,脚步上前,将手掌放在她的背与墙面之间。
怕她着凉。
“别碰我。”
喻轻轻手臂下意识反击,肘弯用力,没有防备的傅锦楼被她推了一下,后背猛地撞在硬实的墙面,他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响。
“我艹!他背上有伤!”霍燃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悦,再也不需要掩饰。
喻轻轻被他的低吼声喊得怔住。
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霍燃话中的重点。
探寻的视线移向傅锦楼的背,喻轻轻的目光一沉,眸色划过出自身体本能的关心。
“受伤了就去看医生,这里是医院,霍大少爷不必和我报备病情。”喻轻轻强行转移注意力,尽管担心傅锦楼的伤势,但她现在不想理他。
准确地说,是她在生傅家人的气。
傅家二老不接受她,甚至想尽办法逼她离婚,如今,已经将黑手伸到了她的工作环境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坚持。
或许,她和傅锦楼,就该是散了的。
“你别听他瞎说。”傅锦楼缓缓从墙上起身,手掌强行牵住喻轻轻的手,将她拉到身前,脸上勉强挤出两道笑纹,目光冷瑟:“轻轻,我们有话好好说。”
面容带着暖色,眼底却是凛意。喻轻轻明白,他生气了。
话落,傅锦楼安排游唐去给陆宴办住院手续。他手拉着喻轻轻,带她去了医院的洗漱间。
医院设施条件配置高,每一层抢救室旁都有单独的洗漱间。洗漱间和洗手间分开,避免了男女涉及**的尴尬。
推她进去,傅锦楼反手锁住门,另一只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深凝着她紧抿的唇,傅锦楼的目光暗了几分,眼底燃起滚烫的情愫。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几近缠绕。感受到他温凉皮肤的触碰,喻轻轻微敛水眸,嗓音染上几分讥诮:“我脸上这么脏,你下得去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