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医务室坐落在矿区的大门口。洁白的墙壁,浅色的窗帘,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孙海平被背到了矿医务室,此时,他感觉脚一阵阵肿痛,疼痛感从脚底直冲脑勺,伤口开始发炎了。
医生拆下了绷带,用双氧水给孙海平的脚消起了毒,便开始清创缝合起来。
孙海平疼得那是“哇哇”直叫。
两个时辰后,伤口已是处理完毕。
对孙海平来说,两个时辰如同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孙海平听完医生嘱咐后便把医生配好的药往口袋里一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门去了。
还没等孙海平走多远,“砰——”的一声巨响,声音震耳欲聋,顿时矿区地动山摇!成块的石头及碎煤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砸落在煤矿厂。
孙海平吓得条件反射的趴在操场上。
等震耳欲聋的声音消失后,他抬起头看向矿井方向,只见矿井口一片塌陷,滚滚浓烟,浓烟直升十几米高,火苗不停的向地面乱窜。
“滴~呜~~滴~呜~~滴~呜~~”矿厂里报警器发出了刺耳的警鸣声。
“不好!瓦斯爆炸了!”
孙海平立刻爬起,拄着拐杖往矿井口赶去。
只见矿井口附近的设施已被摧毁,旁边的房屋被乱石堆叠,破败不堪。距离矿井口五百米远处,人群涌动,正在抢救现场。
哭喊声,安慰声,指挥声掺杂在一起!一片狼藉……
这场事故,矿三组只有孙海平一人活了下来,是陈符贵救了孙海平一命……
此时,孙海平站在操场上回想着画面。他回过了头思考着。
四十年前,是一名老矿工犯烟瘾导致了瓦斯爆炸事故。但现在,矿区操作守则已经是很完善,而且现在矿工对安全生产看得是极其重要。那不可能啊?怎么会瓦斯爆炸呢?
孙海平站在操场上思考着,便走向矿井口方向。
矿井口的路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半山腰。经过多年采矿,矿井口位置由山脚下移到了半山腰间。
路上,只见炸飞坍塌的乱石把去矿井口的路给掩盖,狼藉一片。
矿工们带着煤灯,争分夺秒的在清理乱石。
火,浓烟、煤灯,拼命抢修道路的工人,一片灾难场景。
孙海平在人群前头找到了保卫科长刘荣。此时,他正在指挥抢修道路。
“刘科长!情况如何?”孙海平问道。
“报告大队长,今天下矿井的是一组,由于路被堵死,矿井下塌无法到达矿井现场勘探情况。除了一组人员埋在底下,其他人员一切安全。”
“好!尽快清除障碍,调查事故情况,保障好生命财产安全!”
刘荣向孙海平敬了礼:“收到!”
天亮了,朦胧的晨光欲穿破蛋黄的云层。蜿蜒曲折的小路重现眼前,路边堆放着杂乱的石块及碎煤矿。
经过了通宵达旦的抢救,工人们已是精疲力尽,横七竖八的躺在路边上沉睡起来,鼾声一片。
矿一组还埋在两百米深的地下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孙海平站在塌陷的矿井前,思考着。刘荣站在旁边看着沉思的孙海平,一脸疲惫。
“报告大队长,黄区长到矿区来了,他在办公室等你们俩。”矿六组组长王云荣说道。
“刘玉宝人找到了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