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鱼肚泛白的清晨。村子里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寨沟村里缓缓驶来一辆黑色汽车。
车子在陈老根家大门前停了下来,下车的正是徐卫国的司机王军山。
王军山敲响了陈老根家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宁静的早晨。
“谁呀?”此时,陈雪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见有人敲门便朝着大门问道。
“这是陈老根陈叔家吗?受江城镇徐镇长的委托来看望陈叔叔。”微弱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
“江城镇徐镇长?爹怎么和他认识上了?”陈雪疑惑的打开了院子大门。
只见一位穿中山装的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筐水果,肩上扛着两袋面粉站在大门口。
“您这是?”
“我叫王军山,是江城镇徐镇长的司机,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哦哦哦”进来吧!陈雪客气的说道。
“爹,有人找您来了!”
“谁呀?”陈老根听闻有人找他便走出了屋外迎接。
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位穿中山装的小伙子,手提一篮水果肩抗面粉的,这是干啥?
陈老根便疑惑不解的问道:“您这是?”
王军山放下了水果和面粉,便向陈老根打起了招呼。
“陈叔叔好!我是江城镇徐镇长的司机王军山,徐镇长吩咐我来看望您。事情是这样的……”
王军山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道了出来。
听到恩赐多处骨折,陈老根瞬间着急起来。紧紧的握着王军山的手问道:“那恩赐怎么样了!还好吗?”
“恩赐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多日调养,这是徐镇长托我给您带来的二十块大洋。”王军山说着向陈老根递了过来。
“替我谢谢徐镇长,钱不能要,其他东西我就收了。走!我跟您去趟镇里看望恩赐!”说着陈老根换上了靴子。
“爹,我也要去,我有好几个月没见着恩赐了。”陈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陈老根说道。
陈老根思索了一会儿,说:“也行,你赶紧跟你娘和陈萍萍说声,我们俩这就走。”
一听说恩赐出事了,哑巴媳妇急起哇哇直喊跑出门口。
“恩赐他娘,你好生在家,看好家里。恩赐目前已病情稳定,我跟雪儿这就去镇上看望恩赐。”
陈老根说完便和陈雪便随着王军山急匆匆的走出了大门……
经过两天的救治,恩赐早已苏醒,只是现在还动弹不得,此时他睁着双眼,直盯天花板在发呆。
这时,一个头上绷着绷带的笑脸倒映在他眼前。
“哇!”吓了恩赐一大跳。
“谁呀!”
“是我!念慈!你在想啥呢?这么着迷?还好吗?”念慈关心的问道。
“没啥,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了,不听使唤。”
“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你呢?”
“我只是头被踩伤了,其他都还好。我爹有事先回去了,他让我谢谢你。”念慈感激的说道。
“没事儿,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得了啥!过些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了!”恩赐安慰道。
此时陈老根和陈雪、王军山急冲冲的赶到了医院。
“恩赐!”
只见陈雪从门口冲了进来,随后跟着陈老根和王军山。
“二姐,爹!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兔崽子!怎么又跑去惹事了?你去游行示威啥呢!”陈老根心疼的责备到。
“是徐镇长吩咐王司机通知我们的,我们很是担心便随王司机过来了。你现在感觉还好吗?”陈雪关心的问道。
“还没死,你们别担心!”
“都到这时候了,还调皮!这位是?”陈雪看着绷着绷带的念慈。
“伯父、姐姐好,我叫念慈,真对不起,是恩赐为了我才受伤的。”说完念慈委屈的低下头。
“没事,不怪你。你伤怎么样了?”陈老根摸着念慈的头安慰着。
“伯父,我没事,只是恩赐他为了我伤得那么重。”念慈愧疚的说着拭去眼角上的泪。
此时,徐卫国忙完工作赶回了医院。
“你们好!”徐卫国进了门口向大伙儿打招呼道。
只见徐卫国干练的向陈老根握手:“您好,陈老!我叫徐卫国,非常感谢恩赐,恩赐受苦了!”
“徐镇长好,恩赐给您添麻烦了。”
“我已交代医院,竭尽全力做好恩赐康复服务,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只要能做到的,我老徐一定去做!”
“太感谢徐镇长了!这我就放心了!”陈老根激动的握紧了徐卫国的双手。
“要不是恩赐,我们家念慈恐怕是凶多吉少,恩赐那也是念慈的救命恩人呐!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望完恩赐后,王军山送走了陈老根回到了寨沟村,陈雪则留了下来照顾恩赐。
在恩赐住院的期间里,王军山负责起了陈雪的吃住,像一个长兄一样照顾着恩赐及陈雪。
一个星期后,念慈拆掉了绷带出院了。由于恩赐多处骨折,依旧躺在床上疗养。
此后,念慈每天放学的第一时间就是赶往医院给恩赐补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