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霞是传统的潮汕妇女,家内操持,家外劳累。
妇女能顶半边天,估算下来谷枫觉得郑海霞可以顶起五分之四个天,那么谷枫老爸谷饶顺只能顶五分之一个。
从小到大,家里四姐妹兄弟就和郑海霞亲,对于谷饶顺实在是亲不起来。
如果说不是谷饶顺爱打麻将的话,那谷枫可以肯定他们一家最差也不用挤在这个小房子里。
从谷枫记事起,谷饶顺这个赌性从来就没有减少过。
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老鼠都跑光了,谷饶顺才肯认真赚钱养家。
这个家主要是靠郑海霞撑起来的。
谷饶顺之所以可以养家,那是郑海霞逼他一起到深圳寻找赚钱的机会。
零几年的深圳还遍地是黄金,到处都是赚钱的机会,只是谷饶顺和郑海霞没读过什么书,只能学那些小商小贩,赚个差价。
所以谷枫兄弟姐妹四个人,最低学历都是初中,还是在校的谷枫弟弟。
以前谷枫他们还是在老家读书,每天都是白粥咸菜萝卜干,倒吃的饱,就没什么营养罢了。
到了深圳后谷饶顺转性了,赚到了些钱后,谷枫他们都到了深圳读书。
谷枫他们小的时候,谷饶顺天天出去打麻将,家里全靠郑海霞操持,所以对谷饶顺的话,谷枫他们感受不到谷饶顺对于他们的父爱。
谷枫哭笑不得,“爸在哪里打麻将,我去找他回来。”
这附近的旧小区很多,以前的话像麻将馆这类的多的是,但现在可不许聚众赌了,为了躲避警察,都学会地下作战。
真要找起来的话,谷枫这半年回一趟的人哪里找得到,还得靠熟人才能找到。
郑海霞冷笑道:“管他做什么!等下我去买菜,晚上吃好点。你妹他们还在学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你改天去看看他们”
提到谷饶顺郑海霞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虽然她打小没读过书,吃了文化上的亏,但她从小就明白什么叫做责任。
若不是为了谷枫几个人,她甚至都考虑过离婚。
要怪只怪她当初关顾着看谷饶顺帅了,媒人一说,就过了门。
那媒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谷饶顺爱赌这事竟然瞒着她!
郑海霞怪自己以前的观念太陈旧,一咬牙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谷枫也只好点点头,不去触郑海霞的眉头。
晚上,市场到了七点钟就没什么人了,郑海霞和谷枫早早关店回家。
谷枫在厨房帮着打下手,郑海霞做了一桌的家常菜,蒸鱼红烧虾等等,三个人吃绰绰有余。
“小枫,打电话催你爸回来。”郑海霞没好气道。
“知道了妈。”谷枫已经打了不止一个电话了,在菜快做完的时候,就已经打过了,电话没通。
一连打了好几个,谷饶顺都接了。
谷枫听到他所在的地方很吵,人说着麻将牌的名称,麻将敲在桌子上的闷声,麻将相碰的催声。
谷饶顺连应着“好好好”,打完这把马上回家。
可谷枫等了半个小时打过去,听见麻将洗牌的声音,而谷饶顺还是应着马上回来。
得嘞,谷枫知道谷饶顺这是在敷衍他呢。
郑海霞见状面色阴沉,显然谷饶顺这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管他了,我们自己吃。”
吃过晚饭,谷枫自告奋勇洗碗,郑海霞却拒绝了,“你洗个碗洗半天,还不如我自己来!”
谷枫平常哪洗过碗,洗的慢很正常,郑海霞十分嫌弃,就自己洗了。
再说了,这些活她也干习惯了,不干的话有点不自在。
谷枫感叹回到了家里,就跟朱回到了猪圈一样,不用舒舒服服的吃喝拉撒睡就是了。
不过,他心里隐隐还是有点心疼老妈的,都这样几十年了,亏的老妈撑得下去。
洗碗的话,谷枫想到了买个洗碗机吧,以后就不用洗碗了。
郑海霞那双手粗糙的很,不像谷枫的白白嫩嫩。
干粗活的人手不会那么细嫩,细嫩的手不管干什么都容易被磨伤皮肤,起泡都是正常现象。
第二天谷枫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不知道怎么的,在家里睡,好像鱼回到了水里,容易睡的昏沉。
不像在学校似的,有什么动静就醒了。
买给郑海霞的滋补品和围巾,在昨晚就给了郑海霞。
郑海霞嘴上嘀咕着乱花钱,但眼角的皱纹可都咪到了一起,然后乐呵呵的把围巾试戴了下,谷枫还给她拍了照。
幸好没有问价钱,也幸好郑海霞从来不了解这些品牌,不然谷枫还有点难解释路易威登的女士围巾要多少钱。
而谷枫在上高中的妹妹和在上初中的弟弟还没放假回来,上的寄宿制的学校,学校有点远,走读的话郑海霞担心会有危险,尽管此时的治安已经很好了。
……
等会儿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