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意那一刀,将白沐捅进了抢救室,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周,才吊着一口气性命无碍出来。
想到这里,南风放低了语气,“对不起,我用词不当。但是沐沐你也不能这么口不择言,毕竟爷爷才刚过世。”
“我、我太担心你了……”
“好了别担心,我下午回来。就这样,我先挂了。”
南风挂了电话。
陆知意将他和白沐的对话听得**不离十。
以前,她见南风白沐十次,十次白沐都心绞痛,说身体不舒服很难受。站在她的角度,自己的未婚夫跟另一个女人亲昵,那女人还装白莲花装柔弱,谁都忍不了。
在闲情逸筑那一晚,她的确是动了大气。
那是她与南风的新房,南风回来拿文件,车上带着白沐。到了别墅外头,白沐身体不适就进去坐,刚巧碰上下楼的她。
在看到她的瞬间,白沐捂着胸口装死喊疼。南风下楼时,就看见白沐蜷缩在地毯上,而她站在白沐身旁。
他一口咬定是她朝白沐动了手。
她被他冤枉得怒气上头,既然他那么笃定她动了手,那么她不动手就对不起他的笃定。于是陆知意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在白沐的后背上捅了一刀。
现在陆知意知道了。
并不是白沐装腔作势,而是她真疼。
寄托在寄主身体里的一魂二魄,在感知到她本人存在时,被她吸引,于是在寄主的身体里冲撞,导致寄主疼痛难忍。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白沐每一次见到她,就疼得往南风怀里钻,一个一口身体不舒服。
她其实,冤枉了白沐。
“沐沐尸厥后说话很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南风与她解释。
陆知意回过神,她摇了摇头,“没事,你以后细心照顾她吧。你与她两情相悦,签了离婚协议后我会公开发通告宣布我们离婚,这样你也能光明正大娶她。”
“这一两年里,我对白小姐的伤害挺大,你替我跟她道个歉。如果她需要什么补偿,可以随时跟我提,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可能地满足她。”
南风眉心微蹙,“我觉得你变了。”
霸道专横的陆知意,从来不会道歉。
陆知意想起身,但有些困难。南风走上前扶她,却被她下一步挡开了,“西洲过来了,他扶我就行。”
南风侧目,果真看见孟西洲进了祠堂的门,朝这边径直走来。
“腿伤了?”孟西洲走到陆知意身前。
“嗯,站不起来。”陆知意说。
孟西洲蹲下身,蜷起她的裤腿。女人白皙的小腿和膝盖上,有着好几块明显的红紫色淤青,跪得太久血液不流通,跪伤了。
“得去一趟医院,估计半个月都不能自如走动。”孟西洲将她的裤腿慢慢放下。
“那我就住半个月院吧,正好休息。”
“你也知道你该休息了?你已经连续不眠不休工作了两个半月了。”
南风站在一旁。
他与陆知意还是夫妻关系,但此刻三人同在一个画框里,孟西洲与陆知意娴熟自然,而他就像一个旁观者。
“还能走吗?”孟西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