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门从外边被推开,慕修明走了进来。男人来得匆忙,脸上的眼镜框都斜了。
见到慕修明,盛明辉一点也不意外。男人反而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点了根烟,“慕先生不是在新西兰吗?不过你伪装得真好,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就是个大学生呢。”
“把莫羡放了。”
“她是我东山再起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个筹码,不能放。”盛明辉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腮帮子都凹陷了进去。
“是老先生告诉你,抓住了莫羡就是捏住了御沉?”
“是。”盛明辉答。
“盛明辉你有没有想过,你拿捏着莫羡去威胁御沉,若御沉服软了替你顶了嘴,几日后他从检察院出来,他会放过你?你后半辈子能好过?”
“若他没有服软没有替你顶罪,你又有信心能活着走出京城大厦?”慕修明看着他,“京城三分之二的武警已经往京城大厦这边赶过来,交通枢纽都已经设置了关卡。”
“这是老先生跟御沉之间的事情,你只是老先生的一颗棋子。你若是现在放了莫羡跟御沉示好,或许他能放你出京城,剩下逃避追捕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事。”
“若是你非要拿着莫羡去威胁他,他不会放过你,同时老先生也绝不会搭救你。孰轻孰重,盛明辉你自己想清楚!”
盛明辉捏着烟头的手停滞了。
男人的脸色也有了转变,再次看向莫羡的方向,他缓缓地将香烟从嘴里拿出来。
就在此时盛明辉的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男人立马接通了电话。半分钟的一个电话,盛明辉很有底气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吐出来。
他收起手机的同时朝慕修明嗤笑了一声,“慕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就先离开,这件事跟您没关系。如果您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已经没什么可输,要么兵行险招,要么被捕入狱。不得不说A类心理师挺厉害,我差一点就被你蛊惑了。”
“盛明辉!”
“慕修明别给脸不要脸!”盛明辉瞪着他。
慕修明与他对视了两眼,随后转过身朝莫羡走过去,在距离她两米的地方,背后便冲上来两个男人直接将他打趴在地上。
在倒地那刻,男人伸着手臂,指尖从莫羡鞋面上划过。
三五个男人走上前,将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的慕修明拉了起来,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还踩碎了他的眼镜。
“慕先生不好意思,老先生说您若是想不通就不用再回伦敦,长埋京城吧。”
男人喉头哽了几下,最后他还是低了头,认了错。
“飞机在等,回新西兰继续监管工程吧慕先生。”男人扶着他离开了天台。
男人走后,天台安静下来,偶尔有风吹过,将地上一小滩血迹染开。
盛明辉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
-
莫羡双目紧盯着远处的盛明辉,女人将双脚往身前蜷缩,俯下身下巴搭在自己膝盖上的同时,拷在一起的两只手迅速地在鞋子里来回一番。
指缝里,一枚细小的银色钥匙夹在那。
慕修明扔在她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