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了韦一鸣,毕竟他在这个市场上待着,肯定知道这种事情的最佳处理方式。
韦一鸣有些为难地苦笑一下,
“这种事情我不太好插手,不过你不想吃哑巴亏的话,等一下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就跟他说,我看出这壶上是擦了皮鞋油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去找他算账,但心里不舒服。然后你就要他一套松鼠壶。”
“要他一套?不用给他钱?”
“当然不用,这个赔偿是合理的。不过你不用明讲这是要赔偿,要不然面子上不好看。让他把壶装好,不要废话,直接拿走就行了。”
“这样也行?他追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第一,他有点理亏,而你们人多。第二,他肯定想得到这是我出的主意,不会因为这个搞事儿。”
“可是,这样的话,他不会对你有意见吗?而且你还先让我告诉他,是你看出了这壶上是擦了皮鞋油的。”
“那也是他理亏。今天你们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知道你是直奔我这里的客户之一,还卖给你这样的货,等于不给我面子。你放心吧,之所以说这是合理的赔偿,是因为他还有点利润,避免了你们吵起来难看。”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他还能剩多少利润?”
“卖你多少钱一把?”
“38。”
“还能剩差不多一把壶的利润。”
“哦,那还行,他不算白忙活,我也不算太吃亏。”
不过,紫砂壶外面擦着皮鞋油,总是让人觉得心里别扭。
韦一鸣把处理的方法告诉了詹大胆,但不能期望短时间内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过,泡不到茶里去,不特意去想皮鞋油的话,也不会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韦一鸣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把造型很别致的手壶,递给岳东。
“我终于想起来你是哪位了。那个时候你看好了这样一把壶,恰好我只剩下样品了。曾经答应你说做一把送给你,如果不是今天看见了你,我都把这件事忘记了。你试试手感怎么样?特别是大小是不是合适?”
岳东微微一愣,马上意识到,这是韦一鸣主动送点东西给自己。
韦一鸣还真是挺细心的,自己确实多看了这把壶两眼。
因为这把壶动感十足,从左边看波涛汹涌,从右边看浪花飞溅,从上面看却是祥云缭绕。
韦一鸣见岳东不接,就看了看其他人,“不会有人觉得我这是给岳总送礼吧?谁送礼不送点值钱东西?真如果是送礼的话,我好意思拿出手吗?”
距离近的,下意识的看了看那边的标签,1800。
也就是说,使劲讲价的话,180就能买下来,批发价或者说出厂价就更低了,果然不像是因为这么大一笔生意,特意给岳东送礼。
岳东就伸手接了过来,“没想到一鸣还记着呢,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恩不言谢!你千里迢迢送馅饼,我会记你一辈子的。”
韦一鸣拿过了一个锦盒,在岳东欣赏过壶之后,把壶装到锦盒里,递给了岳东。
差不多到20分钟了,岳东带队离开。
果然像韦一鸣所说的,丁老二很痛快地送给了詹大胆一套松鼠壶,还笑眯眯的说:“欢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