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姐道:“别说我没有那么些年的光阴再扔到监狱里浪费,就算是有,我也不能杀了你,人生啊,得一知己,不易呀!就算是你只当我的情敌,我也得好好珍惜,何况,你还能做我的朋友。”
一番话说的李秋喜有点惭愧,她松开了大孙姐的手,道:“我,我还真没对你做什么朋友该做的事,一直就是让你烦心了,真是报歉。”
大孙姐也感叹了一声,道:“我没怪你,我只是觉得——范天秋这个王八犊子,老娘哪里不好呀,他一个毛病挑不出来,还敢不跟我好,我特么的惯的他臭毛病,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范天秋这个王八蛋,他瞎了他的狗眼,要不是老娘教他训他悉心指点他,他笨的连给花授粉都不会,就他,还想挣钱娶媳妇儿,我呸......”
李秋喜本来想听大孙姐数落她自己一通,没想到大孙姐反转那么快,一下子骂到了范天秋的头上,等李秋喜反应过来,可把李秋喜乐坏了,第二次扭着肚肠子笑。
李秋喜捂着肚子笑道:“大孙姐,你可是把你对范天秋的不好自己都承认出来了啊!”
大孙姐不可置信道:“我对他不好?我怎么对他不好了?你可真真听着呢哈,我这可是一片诚心啊我!”
李秋喜压抑着笑道:“你听一下哈,你骂他瞎了狗眼,王八蛋王八犊子,关键是你有事没事还教他,训他——你听听,你教训他呀,哪个男人要受你那个教训啊?”
“我,我教训他了么我?”大孙姐觉得李秋喜这是歪理,她明明说的是教他训他,这可是两个意思呀!
李秋喜慢慢止住了笑,正色道:“大孙姐,我可是听说过了,你训那个姓范的,就跟训孙子似的,他在你这儿,可是一点好颜色捞不着,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那样出身的男人,你不让他感受到家庭一样的温暖,你天天横着来,他能不被吓跑?”
“我是这样?”大孙姐犹豫了。
李秋喜问道:“你知道我刚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对我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了对你?我要没猜错的话,当然就是说‘哎,那妞,老子稀罕你!’哈哈哈!”大孙姐学着范天秋可能出现的语气说话,说完自顾自笑了一阵。
李秋喜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一点痞气也没有,而是非常正经正式地,且很认真的说道,秋喜,我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身上有股子让人安稳儿的劲儿,我想离你近着点,我就觉得你身上有太阳,我就想靠近你,从你身上沾点温暖......大孙姐,你明白我的,噢不,他的话的意思吗?”
大孙姐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嗯,好像,有点,明白了......”
大孙姐下思虑着,突然发觉前面有个黑影晃动,大孙姐眼疾手快,一把将李秋喜扯在身后,向前方大声喝道:“谁呀!”
前面那个人明显顿了一顿,李秋喜被大孙姐挡在身后,看不到来人,正当大孙姐将胳膊抬起来朝来人一指,李秋喜才勉强看到前方那具身影。
李秋喜拨开大孙姐的胳膊,道:“别喊了,那是我家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