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如红着脸儿,想躲又躲不开,一害臊把头扎进雷大力怀中。
“如儿,我把药给你煎好了,你先吃点饭,过半个小时,就把药喝了,我算了,等到下午稍晚点,再喝第二顿,正好......”雷大力笑嘻嘻说着,半道顿了顿,他又道:“你天天这么用药,我看着真是心疼,我不拦着你,是因为我想顺着你,你明白不?”
周向如在雷大力的肩头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却噙了泪花。
两人也不知抱了多久,就那么边抱着边聊天,直到锅里的水都靠干了,雷大力这才一把推离媳妇儿,小心的放在炕边,包好了被子,自己去给锅里添上清水,那边一只锅里,他取出饭菜,摆在小炕桌上。
周向如不想赖在炕上不起,想要起身下地洗脸洗漱再吃饭,无耐雷大力把她按在炕上,非让她“不干不净”的把饭吃了才行。
周向如没办法,被雷大力勒令在炕上,只好先吃了饭,又看着雷大力灶上灶下的忙活着,把碗筷刷干净,又坐回炕上跟媳妇腻咕一会儿,估摸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再把汤药倒了半碗在碗里,晾温了,给媳妇儿端上来。
周向如被雷大力这一系列的操作看的直了眼,等雷大力端上药来,她双手捧过来,看着那黑色的药汁,嘴里面就发苦,但心里面却是甜的。
雷大力不知道周向如的感慨,只是单纯的以为周向如喝惯了苦药,不想再下口,于是他在那边攥着拳头起劲儿助威道:“来,喝口,喝一口,哎对,加油,加油,好好好,太棒了!来来来,快,有糖水,糖水,来,再吃颗大红枣儿,好嘞,太棒了!”
周向如就在雷大力这个强有力的啦啦队的呐喊声中,苦中带泪的把半碗药喝下去了,当然,这泪,是开心的笑,会心的笑,她竟然不知道,雷大力还能贴心至此,这番感动,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也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周向如想,就为这个,以后一生,她都能原谅雷大力对她犯下的所有错误,所有。
周向如喝完了那些药,喝下了糖水,吃下了红枣儿,伸手将雷大力的脖子紧紧搂住。
雷大力拍了拍媳妇儿的后背,安慰道:“如儿,咱不喝了吧,不喝了,好好的,非得喝那些苦药汤子干哈,说不听你,你就听回话,不喝了,行不行?”
周向如点了点头道:“行,我听你的,现在是寒假,反正我也不上班,等明年春天开学,我就不喝了。”
雷大力心疼的叹了口气,道:“行,听你的,就到明年春天开学,咱就不许喝了哈!”
“嗯嗯......”
周向如果然说到做到,到了寒假结束第二天,她也就真停了药,正赶上开了学就被学校派到京城去学习,刚好也没有时间和条件去喝汤药,这药停了也就停了。
等周向如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雷大力忙里偷闲,把四大舅哥的吉普车借来,鼓鼓捣捣的学着开,没几天就学会了,余下的时间也没搁置,天天练习,能把车开个四平八稳,等周向如的信里写明了要回来的时间,雷大力老早把车开到车站,去接自己媳妇儿回家。
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周向如和雷大力,俩人一见面,亲亲热热个没完没了,周向豪和李秋喜玩过的车,震,他们无师自通,也玩了个痛快。
没有用中药的这一个月,周向如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好上许多,雷大力见了媳妇娇嫩的脸,再从镜了里看着自己粗黑的脸,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