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凭什么为了个孙理就再也不嫁了呢?当然,她并不是为了孙理不嫁,对孙理的那点感情早在他一次次伤害中变淡了,变没了。所以,她要嫁,不但一定要嫁,还要嫁个更好的,雷大力不行,哪哪说雷大力都不行,土匪出身,啥也不会,就是个糙汉子,除了这个,雷大力啥也没有。
李秋喜破解了周向如的心思,继续又道:“咱们每个人过日子,都是过日子,没有人真正在意,你吃了什么穿了什么,更没有人在意你嫁了一个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一个人过日子,除了自己至亲的家人,没有人真正在意你,日子是自己的,是需要你自己体会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都是自己的,所以......我想要跟你讲的是,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必跟谁置气,有什么比嫁给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重要呢?没有了,你想想,对不对?”
周向豪也在听着李秋喜说的话,听李秋喜说完,周向豪看了看妹妹周向如的脸,似是随口地说道:“雷大力是实眼儿的对你好,身上有一把子力气,能养活一家人,最关键的他不在乎你能不能生,他专心的在乎你这个人,上哪能找这么好的人呢?”
周向如低着头,有再作声了。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晚上学校学生走了个精光,周向如每天都会多留下一会儿,学校老师中,属她离家最近,周向如跟校长要求主动留下来巡查,每天早上也是早早的去,跟学生们做晨检。
星期五晚上,学生们走光了,周向如往各个教室活动室看看,有没有没关的门窗,有没有学生落下的东西,等等等等。
雷大力早就摸清了周向如的规律,知道周向如每天哪个时辰做什么,这不,他老早跟老中医夫妇拉好了关系,一到老师下班时间,他就进到学校去找周向如。
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总之每次去都不空手,准得把自己的“心意”强行送给周向如。
这天,雷大力半天没有动静,周向如看了看腕表,又回头瞅了瞅身后,心里面觉得有点空落落的,这种空落是因为习惯的缺失,绝不是因为她对他有了感觉。
周向如没有大理会,她一本一本的将书本摆弄的整整齐齐,哼着小调调,没多大一会儿,周向如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影闪过,回头瞅瞅,哪有人影儿,分明是风吹开了门,回头继续整理,仍然觉得身边有人影掠过,周向如这下害怕了,现在不同以往,以前学校大门是朝家门开着的,现在的学校,出了大门,前面就是一片树林子,再往西走一段,就是天宝山,这个时候,门卫老中医夫妇都去镇上置办东西了,整个学校就她一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谁!”周向如壮着胆子大喊一声。
没人回应。
“谁?”周向如再喊一声。
仍然没有回应。
周向如吓的抱紧自己,悄悄的往外边探望边走去,还是没有人影。
周向如吓的快哭了。
“啊!”
周向如尖叫失声,一双小手攥成拳头一拳接一拳的往面前的人影身上砸,拼命的砸,使劲儿的砸。
“向如向如,是我是我,我啊,哎哟哟,是我......”雷大力笑呵呵的说着,想捉住周向如那双胡乱挥舞的手,却又不大敢,或者说,他更喜欢她的小拳头砸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贱不贱?当然贱,可是雷大力忍不住,犯下这个贱。
周向如总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即止住手上的挥舞,定神瞧仔细了雷大力,泪眼婆娑的道:“刚刚在我身后的,是你不是?”
雷大力赶紧道:“是我,是我,我就是想逗逗你......”
“人吓人,吓死个人你知不知道?”说着话,周向如的双眼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掉下来,委屈的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