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婆娘,烂破鞋!跑到这么老远来,跟别的老爷们睡,你还有脸活着呢你!你给老子滚!”屠老三抬脚就要踢,如果这一脚落下去,武淑芬肯定上不来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李军匍匐过去,全身压在武淑芬身上,屠老三那一脚,着着实实的踢上了李军的后腰,李军闷吭一声,栽倒在地上。
李秋喜看到哥哥受伤,转过身子跑到李军身边,慢慢将他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武淑芬也爬过来,扶着受伤的李军,哭的一脸歉疚。
李秋喜的脾气上了来,完全忘了自己的有孕之身,捡起地上的一根柴禾棍子,回手一抡,抽上屠老三的脸。
“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活的不耐烦了你!”
李秋喜骂着,第二棍就要抡上去,周向豪只怕她伤了自己还有肚子里那个不谙世事的,连忙上前抱住李秋喜,屠老三吃了一个小娘们的亏,很是不服,抬脚又是一踢,正中周向豪的后身,周家人在阵前,自是不能坐视,周向军挥拳砸上屠老三,屠老三带来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且都是屠家兄弟,那屠老二等人一窝蜂涌上来,照着周向军和周向豪就是抬手踢腿,一众吃瓜群众先前看傻了眼,再看下去才懂,外人来到自家地盘欺负自家人,这还了得?
瓜众一拥而上,见着那些个面生的,七八个围着一个暴打一通,男知青们的武力主要集中的屠老三身上,嗷嗷喊叫着一通拳脚下来,外地人自然占不了上风,一个不落的蜷在地上抱头惨叫,屠老三是那个嚎叫的最惨的一个。
周向军从屠老三身上下来,问道周向豪,“哥你没事吧?”
周向豪摇了摇头,看着怀中的李秋喜,“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秋喜淡定道:“有你呢,我没事。”
屠老三从人们胯下爬起来,指着李秋喜哆哆嗦嗦道:“你,你们,你们以多欺少,你们......”
李秋喜懒得理会他,径直走到武淑芬身边,道:“武淑芬,你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啊?”武淑芬先是一愣,而后强做镇静道:“秋喜,这不关我事,可不关我事啊!”
“这事非得叫我给你挑明了吗?”李秋喜反问道。
“秋喜,咋回事,这中间还有别的事吗?”周向豪问道。
“这中间的事大了!”李秋喜冷笑一声道:“屠老三家在上万村,李军我哥家在烧锅营子,这两地隔着八十里地,屠老三家离咱们这儿差不多二百里,武淑芬曾经告诉我,她从上万家出走,半个月要饭要到咱们这里,想想看,二百里,山路坎坷,她天天食不果腹,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小跑着,半个月也跑不到啊!就算,就算她走了半个月到咱们这儿了,那么可以说明,她是直接奔咱们这里来要饭的!最离奇的是,屠老三你怎么找的那么准呢?你怎么你老婆离家出走,走到我们村了呢?而且,你到我们村里,根本连打听都没打听,直接扎到知青大院,屠老三你怎么知道武淑芬就住在知道大院呢?......”
人们听李秋喜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事定有蹊跷,可是到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秋喜走到屠老三面前,又瞅了瞅李军身边的武淑芬,“你们两口俩做好了局,引我大哥上当,就是想要瓜分我的棚是不是?”
屠老三眼神顿了一顿,面上有些错愣,他想不到,这个李秋喜竟然将事情猜对了大概,但是有人交代过,死也不能认,否则的话,他这一行,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屠老三咽了咽唾沫,低下头不敢看李秋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