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缺什么是不是?你知道我缺爱,所以你故意吊着不让我得到爱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天下女人都想上的周向豪,可不见得就是我的唯一!我并不是没你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李秋喜几乎失声尖叫。
周向豪一把将她按在怀中,使劲抱着她,拿外面的棉袄裹着她,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是她的唯一,不然,她身边有高磊有文凯有关老师还有小辛干事,甚至还有二蛋,为什么她还魔怔了呢?为什么她还哭成那样呢?如果他不是唯一,那她完全可以回头随便找一个,她该高兴才是啊!
周向豪后悔了,悔一肠子都青了。
她何尝不是他的唯一呢?他想,如果不是如此,他为何这般心痛,他为想不到她的需要感到痛苦万心,盼望着她骂他揍他,只要她开心了就好。
“对不起对不起,秋喜,对不起!”
他喃喃说着,突然打横抱起她。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把她抱去哪,这个姿势,不可能回家去吓人吧?
大棚里,孙理的大棚,也就是孙理临时收拾出来的家,周向豪天天来给他烧着炕,预备着孙家人哪天回来,一到家就能睡上热乎炕。
好吧,就是这里了。
周向豪把她放在炕上,回身反锁了门,然后,他把棉袄脱下来,铺在她的身下。
她摇摇头,“不要,不要在人家炕上,不好。”
“啊?”他的脸一红,“为啥?”
“不知道,都说不好。”
“噢。”
他连棉袄带人一起抱起来,放在那条长凳子上。
李秋喜心头一震,明白了,这不是她早就想做的事么?
好吧,来吧,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值得去顾及,她什么时候真正的怪过他呢?她舍不得,自从他为她打狼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要用心用爱对待的了,就他,就他!
她腾地起身,跪在小棉袄上,瞪着他,四只眼睛,四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他抱紧她,她所有的温软香甜都是他的了!
多久,不知道,没有时辰,没有。
他举着煤油灯下地烧热水,回身看见窝在棉袄里的她,如一只可爱的小兽,鼻尖上的汗渍闪闪发光,煤油灯一晃,他瞥到她身后棉袄上一点深色,那是小兽留下的来的血渍。
他明知她是黄花大闺女,可是真真切切看到那一滴血,他还是无比的满足,无比的幸福。
灶下的柴自己燃着,水自行在锅里咕嘟着,他看着她,眼里又有火焰,比灶间的还要热烈。
他回过身抱着她,任快乐如潮水一般一波比一波汹涌。
半夜吧,或是更晚,天或许快亮了,周向豪起身帮她穿好衣服,两人相携回到家里去,路上,遇见早起去大棚的乡亲,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们显然并不惊讶,早就应该在一起的一对人嘛!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那是旁人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俩美滋滋的,回到屋里面,两人轻手轻脚的,钻进李秋喜的炕上,合衣相拥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