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喜笑意盈盈地走过来,道:“镇长,咱玩个游戏啊!”
“啊,游戏?”王建平有点不耐烦,冻死他了。“快点吧你!”
“镇长啊,您等一下。”李秋喜找到他家的厨房,从缸里盛出一大盆带着冰茬儿的水,端过来。
“这是玩——啊!”
说时迟那时快,王镇长的话还有一半没出口,李秋喜手里的一盆水哗啦一下倒了上去,王镇长赤果的全身洗了个冷水澡,立时冻的直哆嗦。
“你你——”
“啪!”小马鞭再次用上了,这东西抽人真是顺手,纯皮制作的,够粗够结实,打人够疼。
所谓的皮鞭沾凉水,也就这般了。
李秋喜之所以敢把王镇长单独骗出来,并不是恨意给了她胆量,而是她前世在跆拳道馆练过,在格斗室学过,对付两三个男人根本不在话下,以前她得兜着,怕自己的前后差异引起村民恐慌,可是单独对付这个王建平,根本用不着那些谨慎。
王建平扛住冷起身挣扎还手,李秋喜手起脚落,鞭不离身,一下下踢下去,砸下去,抽下去,没几个回合,他一个便宜没捞着,自己落了一身乌青,严重的地方,血肉翻飞。
“畜生,早就该收拾你!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做梦吧你!”死也要人家死个明白,李秋喜要让他知道他每处伤得来的原因。
“让你坏我名声!”
“让你给我四叔作伪证!”
“我揍不死你!”
那王建平总算明白自己上了李秋喜的当,不过后悔已晚,趁着空当,他忍不住问:“你不想救你,救你四叔了?”
“哼,我四叔,早回来了。我今天来专程给我四叔报仇的!”
“你,你,你四叔进去,跟我有啥关系?”一身伤的王建平拿了被子挡在身上。
“你凭啥说我四叔是逃兵?”李秋喜打的累了,得空让他问。
“你四叔,他他,他回来,没到镇政府报到,一个当兵的退伍回来,都得来镇上报到,他没来,不是逃兵是啥?”
“他就想当个普通老百姓不成吗?”
“他就是逃兵,不管调查组怎么查,他没军官证,没退伍证,就是逃兵!”
“我让你信口开河!我让你胡谄扒扯!我让你公报私仇!”
废话不再多说,抓紧时间行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砸门声,李秋喜从炕上跳下来,用马鞭指着瑟缩成一团的王镇长,道:“这人救了你!呸!”
说罢跳下地,抓乱了头发和衣领,跑出去开门。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镇长的老婆孩子。
李秋喜伸手捂着脸,嘤嘤嘤假做着哭声跑了出去。
那王镇长的老婆孩子显然已是见惯了这个阵仗,对李秋喜也不追踪,全程叫骂着王镇长,“你这个天杀的,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
李秋喜理好了衣服和头发,走到镇政府门口,跳上马背,风也似地没了影子。
妇联主任追了出来,只看到一把马尾巴。
李秋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坐在马背上哼起了小调,去了趟公销社把人家剩下的一大盘子花生蘸都包圆了。
刚到村口,远远地看到周向豪站在树下,她跳下马,张开双臂小燕子似地飞过来,“四叔,你咋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