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医生吓的抱起脑袋就往后跑,前来看病的病人一个个被吓的躲在门外看热闹。
“我,我发誓,我没有,不是,我不是主动的。”
“嗬,还有人逼你去告诉密了?”李秋喜冷笑着反问。
“市里调查组的人硬把我绑去的,我不作证回不了家,我家里的老婆孩子就得饿死啊!”镇医生叫苦连天,一派的委屈。
“那你特么凭什么认定我四叔是逃兵?”
“我没有啊,我说我就是没看到退伍证,别的可啥都没说呀!”
“没说他们就敢把四叔抓起来二十多天?”李秋喜本就不是奔着讲理来的,她就是想让那些坏人也受一爱皮肉之苦,多说出来的话,不过为她的每一鞭找个由头罢了。
“啪啪啪——”数不清几鞭了,镇医生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囫囵处。
李秋喜打的累了,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起身就要走。
“你,你不讲理!”镇医生撑着桌子爬起来,哆嗦着道:“你就赖我一个人?”
“啥意思?”李秋喜警觉道:“还有谁?”
“消息,是,是从你们西岗大队传出来的,做证的还有,还有——”
“还有谁?”
“镇领导。”
“镇领导?”
“可不,你能赖我一个?”
李秋喜马不停蹄,直奔镇医生口中那个镇领导的单位——王建平那个老王八蛋!
镇政府跟镇医院隔了两条街,一座不大的院子里,一排尖房,就是镇政府,大门口左面竖着个木牌子,上面墨写着“甲王镇政府”五个字,右面写着“为人民服务”,还挺对称。
李秋喜肯定认不错。
镇长她更认不错。
当年她刚刚重生到甲王镇时,被洪水逼到双山子上,那个带头骂她是个狐狸精的,就是这个镇长王建平,当时她还甩了他两巴掌的说,这老小子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一定是公报私仇。
他家住在北岗大队,现在一家子跟着他鸡狗升天,搬到甲王镇中心来了,就住在镇政府后面的家属院,今天李秋喜找上他,他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哟!”李秋喜拎着马鞭一进门,办公室里面的会计、妇联、主任等等一齐惊呼了一声。
“你谁呀?”
“你找谁?”
里面的当官人个个趾高气扬的发问。
“啊,大家好,我找,我找王镇长。”李秋喜点头哈腰,一副溜虚拍马的作派。
“你找镇长啥事?”女会计一脸轻蔑的问过话来。
李秋喜满脸堆笑地问道:“您是镇长吗?”
那女会计被她怼的没话,气咻咻的端起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水。
“哎,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女妇联主任站起来道。
“可不眼熟咋地?”李秋喜走向那个面相稍显和善的女人,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我不是来找过您?”
妇联主任道:“噢,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
“哎对对,匿名,匿名......”
妇联主任恍然大悟,“对对,总之,我就是认识你,你是西岗大队的,李,李秋喜,对不对?”
“嗯嗯,主任您记性真好。”
“那次去你们村搞调查,村里人,人人都夸你能耐......”
“我有啥能耐——”李秋喜恍然,瞪大眼睛道:“我们村人夸我?当真?”
“这还有假?”
“这——”
“秋喜,你来政府干啥?”妇联主任坐下来给李秋喜倒了杯水,“喝口水吧,说说,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
“没没,没有。”李秋喜忙摆手,道:“我就找王镇长,我有点,私事。”
“你和王镇长是亲戚?”
“嗯,那个,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
“那行,你去忙吧,我不耽误你。”妇联主任相当客气,顺便为她指引:“镇长去房后(厕所)了。”
“好好,谢谢主任,那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去外面等。”
李秋喜想,把镇长堵在厕所,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