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喜解下马缰,直奔东岗周家。
周刁氏哭成了泪人,或者说周家的女人们都哭成了泪人。
杜银环正扶着周刁氏安慰着:“大娘你别哭,你放心,我这就给我爸发电报去,让他赶紧想办法救人,你就放心吧。”
“哎呀我的儿子啊,他咋会是个逃兵呢?四儿不可能是逃兵啊,我的儿啊!”周刁氏心疼儿子,打死她也不信,自己的儿子会是逃兵。
杜银环继续道:“大娘,我也相信向豪绝不会是逃兵,你放心,我爸一定能把向豪完好无损的救出来的,好吗?”
“孩子啊!”周刁氏眼泪汪汪的看了看杜银环,突然握紧她的手,道:“好孩子,大娘信你,大娘信你,你一定,一定求你爸帮帮忙,救了向豪,救了向豪啊!”
“我一定,一定的!”杜银环保证道。
李秋喜踏马而来,马进了院子里屋门口,她才跳下马。
“老奶奶,先别哭,四叔房间在哪?”李秋喜问道。
周刁氏一愣,随即道:“你来干啥?”
“我得想办法救四叔回来!”
“就你?”周刁氏跳脚道:“你除了会种点菜还有啥能耐?要不是你,四儿能给你抓起来?你躲远点吧你!”
李秋喜一愣,“四叔被抓咋跟我有关系呢?我叫他当‘逃兵’的?”说完话李秋喜后悔的想扇自己嘴巴,没等周刁氏发作,她转身跑向周向军屋里,边跑边道:“我不跟你老太太说这个,忙着呢!”
“站住!”杜银环突然道:“向豪用不着你救,你还是顾你自己吧!”
“你有本事救四叔,你就去救,不但周家人念着你的好,我也感激你,但我想怎么做,闲杂人等,别瞎掺和!”
周向军闻声正往外走,见着李秋喜就像见着恩人了似地,“秋喜,你快来。”
“你四哥包裹什么的都放哪了?”李秋喜不再理会身后的老太太和杜银环,直奔周向军问道。
“在我屋里。”周向军道:“四哥搬到棚里去,他怕自己东西被向伟翻乱了,就放我屋里了。”
“快给我找出来。”李秋喜道。
“秋喜——”周向军边从高处梁上往下搬包裹边道:“我四哥会没事吧?”
炕上的张桂珍也是着急,欠着身子等秋喜回话,好像只要她认定了没事,周向豪就会没一似的。
“你四哥,谁能当逃兵他也不能。”李秋喜坚定地道:“有我在,他想有事都不成!”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
到第二十五天的时候,李秋喜出现在村口,她妖娆的小身段在马背上晃荡着,后面的周向豪山似的撑着她那一把妖娆。
村里人看到他们俩同时出现,心里面盘算的可没什么好话。
“哟,逃兵回来了,我呸!”有人向周向豪吐唾沫。
李秋喜恨的想跳下去打人,被身后的周向豪牢牢抓住。
“逃兵还给放回来?不是要上军事法庭吗?”有的人自我感觉还有些见识,故意把“军事法庭”这个词说的特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