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姝大概猜得到，那个人为什么会拿花盆砸她。
安音的狂热粉。
只要她死了，第二天的年级舞会她就不能参加，而到时候原定人选安音，还能以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表演。
这一招，不论怎么样，火都烧不到安音身上去，她看似身处中心，却能全身而退。
玩得妙啊~
楚明姝摩挲着下巴，正思索呢，很快就传来拖拽重物的声音。
她盯着门口，看到墨池一身冷冽，抓着一个男人过来了。
男的看身形年纪不大，浑身臭烘烘地，一过来就带着一股骚臭味，她不喜地捂住鼻子。
墨池把他丢在地上后，用脚帮他翻了一个面，让他正脸示人。
“这……这是被蜜蜂蛰了吗？”她惊恐地捂嘴，这男人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完了，她密集恐惧症发作了。
“不是，是被虫室的蚊子咬了。”墨池解释道。
楚明姝满脸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站起身，双手插兜，近距离看着男人，“知道我是谁吗？”
李天昊迷迷瞪瞪地盯着她许久，才开口说道：“你是楚明姝。”
“你为什么要用花盆砸我？”
李天昊缓缓眼里流出眼泪，“我错了，我不该做出伤害你的事，你的那些绯闻和不好的照片都是我发出去的。”
楚明姝：？
兄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在问花盆的事呢！
谁让你说照片了？
“我、我经常偷拍你的照片，拿去卖钱……”
“你都卖给谁了？”
“好小太妹那一口的学生们，一张照片五十。”
楚明姝活动着筋骨，“我一张照片就值50？我刀呢！我今天要劈了你！”
她还以为英兰学院的男生都是有品位的，不会喜欢太妹一类的女生，所以才会这么厌恶她。
没想到啊……这些人衣冠禽兽啊！
嗯？等等！
她好像把自己骂了！
“你被暴发户包养的事，也是我传的，但我那是随口瞎说的，我没想到大家都信了。”
“我堂堂楚氏千金会被暴发户包养？你和那群好事者一样都眼瞎耳聋！”
“是是！我眼瞎耳聋，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待在小黑屋里了，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实在扛不住了……”
“活该！”
楚明姝想到论坛上那些糟心帖子，都出自一个人之手，她气得不行。
她双手叉腰，再一次问道：“花盆呢？你砸我干什么！”
李天昊痛哭哀嚎道：“我偷拍你的事，我都认了，花盆的事你可不能扣我头上，这是闹人命的事！”
“你把我名声搞得这么烂！怎么没想过我会被网暴抑郁而死？”
“我看你每天活得挺开心自由的……”
“闭嘴！”
楚明姝不停地做深呼吸，等自己情绪平复点了，她才问道：“年纪舞会前一天，你有跟踪我吧？崔小鸟约我彩排的时候。”
李天昊点头，“嗯，但那天我来晚了一步，花了点时间才去的艺术大楼。”
楚明姝记得她和崔小鸟她们待的小树林，旁边就是艺术大楼。
“那你当时去艺术大楼，有碰到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