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顾燃皱了皱眉，顺手给温眠夹了个菜，“张总未免想太多了。”
他语气不是很好，能听出情绪里的冷沉。
“哈？”姓张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眼神还在温眠身上来回流转，一副打量的姿态。
顾燃放下筷子，伸出长臂，揽住温眠的肩膀，再抬眸时，眼底带着几分愠色，“张总，这我女朋友。”
猛的一听，很平淡的一句话。
但如果仔细听，就能听到他语气里的警告——
这是我女朋友，请你放尊重点，否则，我一定不客气。
温眠侧眸看他，见他脸色沉静，望向张总的眼神格外冷。
“哦……”张总怔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来，“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顾总会带女朋友来，是我误会了。”
来之前，他还计较着怎么为难顾燃他们，好让以后的合作，顾燃能对他们言听计从。
但没想到，这顾燃看着不像个好惹的主儿。
见顾燃不说话，张总干笑几声，“顾总眼光挺好，女朋友很漂亮。”
“……”
顾燃没理他。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这一点小插曲，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温眠舔了舔唇瓣，就低头吃菜，她好像……添了点乱子？
也不对，她什么都没做，不管她的事。
想通了后，温眠就继续吃自己的菜，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继续说合作的事儿。”祁总还挺善解人意的，瞥了张总一眼，“老张，有毛病得改。”
那个姓李的也附和，“就是啊老张。”
张总脸色顿时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但也没多说什么。
几个人的话题终于扯回了合作上，围绕着他们这个项目聊了起来。
温眠听不太懂，只大概了解了，顾燃公司要设计一款人工智能机器人，不少投资商看上了这个项目，祁总他们就是其中一家投资公司。
既然顾燃选择了跟他们谈合作，那说明这家公司还是值得信赖的。
聊的差不多时，几个人说起了签合同的事情。
张总期间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有点儿醉意了。
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顾、顾总。”他走到顾燃面前，口齿都有点不清，“我们公司的实、实力，你也是知道的，跟我们公司签合同，这个项目……一定，一定会红红火火。”
因为张总之前的不当言语，顾燃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冷着眼看他。
张总回头，指了指祁总坐的方向，摇头晃脑地道：“你看，这次我们祁、祁总都亲自来了，多给你们面子，你们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他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给顾燃面前的桌子上倒满。
“我看你这女朋友长得是真漂亮，让她陪我喝一杯。”张总目光油腻游移，嘿嘿一笑，“这样我们就不用再谈了，直接把这合同给签了，怎么样？”
他们方姓李的那个男人过来拉他，“老张，你喝醉了，干什么呢？”
“我没醉。”张总甩开他的胳膊，“让美女陪我喝杯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