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时间只有一周，温眠她们其实也就跟着穆医生接触接触病人、跑跑腿、干一些杂活。
但一天下来还挺累的。
下午下班时，温眠去医院的食堂吃饭，付听雪跟在她后面。
她也没搭理，两个人各走各的。
到了食堂之后，温眠先找了个位置，把自己的包放下，正准备去买饭，付听雪就凑了过来。
“干什么？”温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付听雪不屑地笑了一声，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话里勾着一抹意味深长，“温眠，你说精神病……会不会遗传啊？”
温眠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手指捏紧了，整双眼睛都变得冰冷起来。
“你偷听我和穆医生说话？”她声音偏软，却带着凉意。
付听雪其实心里是有些悚她的，眼神乱晃了一下，“什么叫偷听啊？我就是无意间听到而已，没想到你妈妈竟然是个精神病人。”
“那又怎么样？”温眠没觉得丢人，只是付听雪用这种语气说出来，会让她有些反感。
付听雪耸了耸肩，“没怎么样啊，不过，我有个建议。”
温眠没说话。
“接下来几天，你就别出风头了吧？”付听雪皱着眉，道：“把优秀的评级让给我。”
温眠：“……”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温眠都气笑了，“付听雪，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付听雪脸色一白，“你才是狗！”
温眠懒得搭理她，笑了声，“你吃亏还没吃够吗？一次次往枪口上撞。”
“你厉害什么！”付听雪最讨厌她这幅模样了，提高声音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妈妈是精神病这件事情，抖出来？学校论坛，微博上……”
温眠：“……”
她按了按额头，“付听雪，我说过，只要你老老实实别挑事，我也不是喜欢惹麻烦的人。”
别人即使知道温成蹊是精神病人，温眠也不会觉得丢人或者怎么样。
只是大多数人对精神病人不了解，会持有一定的偏见，如果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对温成蹊不利，这就惹到温眠了。
她话刚落，手机铃声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顾燃的电话。
“喂，怎么了？”
“什么？你在医院大门口？你怎么来了呀。”
温眠说着，拿着自己的包，一边接电话一边就往食堂外面跑。
看着她的背影，付听雪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博，大意是曝光温眠的妈妈是个精神病人这件事情的。
当然，也有添油加醋一番，从遗传学的角度怀疑温眠的精神可能也有问题。
编辑好以后，付听雪犹豫了一会儿，回想起她之前撕温眠，结果却弄的她自己身败名裂。
以及今天白天时，温眠及时安抚住那个精神病人的情景。
她捏紧了手机，又把编辑好的微博，一点一点地删了。
另一边。
温眠跟顾燃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她还没走到医院大门口，就通过铁门，看到顾燃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整跟值班的门卫正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