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材质的钢笔落地，还滚了几下，发出一阵声音。
里面顿时传出来女人警觉的声音，“外面是不是有人？”
“不知道，你去看看，我也听到声音了。”
温眠顿时有点慌，她弯腰捡起自己的钢笔，准备赶紧离开，然而刚走了几步，主任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吴老师走了出来，看到她，愣了一下，眉头皱起来，“刚才是你发出的响声？”
“……”
温眠还没回过神来，一时没回答。
“你在这里多久了？”吴老师脸色不是太好看，神情带了点试探意味，“怎么也不敲门进去？”
闻言，温眠缓缓地回过神来，她抬起头，吞咽一口唾沫，佯装淡定，“吴老师，我刚来，正打算敲门，您就出来了。”
她不敢说自己听到他们在里面……
不然，依这个吴老师以往的做派，只怕会针对她。
而且，这个吴老师还有级主任当靠山，她一个学生，他们要是针对她，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虽然她还没见识过师德过分败坏的事件，但是热搜上经常能看到这种新闻。
级主任和吴老师这种行为自然是不对的，但也轮不到她来管，以防他们因此针对她，现在只好先装作不知情。
“你来找级主任？”吴老师看她一眼，脸色不冷不热的。
按理说，像温眠这种各方面都优秀的学生，老师应该都会喜欢。
但是她偏偏一来就拿了年级第一，而且还是z班的学生，吴老师当然喜欢不起来。
她一直就看不起z班的学生。
温眠点了点头，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但脸上表情淡淡的，“是的，我来交这张表格。”
“刚才……”吴老师眼神带着探寻意味儿，“你没听到什么吧？”
温眠不擅长撒谎，便垂下头去，没跟她对视，“啊？听到什么？”
“没什么。”吴老师皱了皱眉，不知道相信她的话了没有，嗓音没什么起伏，“你进去吧，主任在里面。”
话落，她撩了撩头发，踩着高跟走了。
温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初春的天，她额头竟然都冒了一层虚汗。
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得到级主任应允，她才推门而进。
级主任坐在办公桌前，他典型的中年小领导打扮，室内暖气很足，他外套脱了，白色衬衫别进深色裤子里。
衬衫的头两颗扣子还没系，似乎是没来得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脖子上的……口红印。
温眠走过来，把表格放在他的桌子上，“主任，这是优秀奖学金评定表，我们宋老师让我交给你。”
“嗯。”级主任面目严肃，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温眠舔了舔唇瓣，“那我先回教室了。”
她想赶紧离开这里，生怕级主任多问她几句，她就露馅了。
刚走到门口，级主任就叫住了她。
“你回来，有几个信息没填。”
温眠吐了口气，认命般地走回来，有几个空不知道该怎么填，她就先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