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按原路返回到乌澧城,进城便看见河中央停着帝京派来的船。
一大三小四条船,尉迟渊与叶璟禾,裴赤与伊书住进大船里,其余侍从住进剩下三条小船里。
船上留给叶璟禾的房间很大,与她来时住的客栈相比,豪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骑了一天的马,这会儿能够上船休息,尉迟渊和裴赤躺下就没有再起来的打算。
走水路回去,一切便可都交给船夫。
夜深了,叶璟禾熄了蜡烛准备休息,窗户边却飞速划过一个人影。
叶璟禾立即坐起身来,一只手覆上藏在腰间的透骨钉。
她等待着那人破窗而入,没想到的却是,那人竟然蹑手蹑脚地开了一条窗户缝,然后钻了进来。
四目相对,叶璟禾惊呼出声:“是你!”
来得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人行刺尉迟渊失败的刺客。
叶璟禾无奈扶额,四皇子尉迟眠是个草包吗?派来的人脑子都是这般不正常吗?
一次行刺错了人就算了,怎么他大爷的还次次都错?
叶璟禾僵硬地扯出一丝笑来,“是不是觉得挺巧?怎么又是我?”
那位刺客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自从上次行刺失败之后,宁延山便一直耿耿于怀,他这一生从无败绩,若是刺杀尉迟渊失败他还认了,毕竟尉迟渊师从苏漠,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打不过尉迟渊身边的一个姑娘?
于是他暗中打探这尉迟渊一行人的行程,直到打探到的消息说他们会走水里回帝京,他便早早地就在这等着了。
只要看见他们的船一到,便用轻功跳上船,找叶璟禾问个究竟。
一听这话,叶璟禾来了兴趣,她盘腿坐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打量这眼前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叶璟禾问。
“宁延山。”
“名字不错。”叶璟禾点点头,然后问:“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宁延山也不拐弯抹角,“那日你只是轻轻一掌便将我打倒,我想知道原因。”
就为了这个而来?
不对,应该说,这个还需要问?
“自然是因为我的内力深厚咯。”
宁延山微微皱起眉头:“我知道,可你看起来不过十来岁,为什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叶璟禾轻笑,挑眉问道:“想知道?”
宁延山点头:“想。”
叶璟禾又继续问:“想学吗?”
宁延山回答:“想。”
叶璟禾变脸如翻书,一记白眼翻过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宁延山:“......”说得有道理。
叶璟禾突然想到钟离也收过那么多徒弟,自己这个新阁主或许也可以收个徒弟?
叶璟禾看着宁延山:“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叶璟禾将最后两个字拖长,等着他来问。
宁延山顺着往下问:“不过什么?”
叶璟禾双手环胸,“我要你拜我为师。”
宁延山摇头:“我是四皇子的人,不可能拜你为师。”
叶璟禾蛮不讲理地问:“为什么你是四皇子的人,就不能拜我为师呢?”
“我的命是四皇子的,终身也只能为他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