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躺在木床上,任由砚染在他头上施针。
起初只是施了几个明目的穴位,待尉迟渊一闭上眼,砚染就在其他几个不知名的穴位上施了针。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床上尉迟渊就昏睡了过去。
叶璟禾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尉迟渊,走了出去。
砚染收好了银针之后,也跟着叶璟禾走了出去。
“说吧,你和阿宁是什么关系?”砚染开口问。
叶璟禾转过头去,看着身后这个神色阴郁的男人,“我和他还能出去吗?”
叶璟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
砚染的耐心又少了一分,“可以,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从他的状态来看,他对自己母妃是有些执念的。
若他对母妃是男女之情,自己是她女儿的身份说出来,不见得能活着离开这里。
可如果不说的话,自己好像也......
叶璟禾想起舅舅交给她的任务,她心里明白,母妃身上的热毒,或许就是眼前这位医仙解的。
眼看着砚染的耐心就要被耗尽了。
或许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阿宁的下落,她只是想诓骗自己为她兄长治眼睛。
叶璟禾在砚染的注视之下,开口问他:“她身中热毒,是不是你治好的?”
此话一出,眼前男人的瞳孔微缩,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了。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你真的认识阿宁......”
他猛地抓住叶璟禾的手臂,剧烈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她在哪?她在哪?你告诉我她在哪?”
叶璟禾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放开我。”
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从最开始的阴郁,到现在变得满眼都是祈求。
他想知道薛清宁的下落,他想要再见她一面。
“我确实认识薛清宁,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能告诉你。”
“薛清宁?”砚染皱起眉头,反问她。
难道不是她母妃?
不可能,叫清宁又身中热毒,除了她母妃不会有别人了。
叶璟禾问:“那她姓什么?”
砚染的眸子半眯:“她只告诉我,她叫清宁。”
叶璟禾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母妃只告诉他叫清宁,若是连名带姓的告诉他,他又在尉迟渊面前一说。
以尉迟渊那草木皆兵的多疑性格,必然会怀疑自己。
毕竟她现在叫薛以安。
叶璟禾的眼神飘向木屋里。
砚染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直接开口告诉她:“放心,他不会醒的,也听不见我们说了什么。”
叶璟禾回过神来,“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解了她的热毒的。”
舅舅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不惜将她派来千里之外,她也有些好奇了。
砚染审视起面前的人来,“你既认识清宁,为何不直接问她?”
叶璟禾轻哼一声,若是现在告诉他,母妃已经死了,怕是她和尉迟渊都没有办法活着走出这里。
叶璟禾也丝毫不惧,“她若是肯说,你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
意外的是,砚染竟然肯定似的点了点头。
“她定是不愿意说出来的。”
越是这样,叶璟禾就越发的好奇。
“所以,她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叶璟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