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回到房间时,叶璟禾听见声响才缓缓睁开了眼。
她小声呢喃:“这是在哪啊......”
尉迟渊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在本王的床上。”
本王?
叶璟禾看着身旁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原来是宸王殿下啊。”
尉迟渊语气里听不出感情,甚至有点像是在质问:“一开始,为什么不同我解释?”
叶璟禾撑着床沿坐了起来,“我想解释啊,可王爷自信得很,一口就认定民女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咳咳......”尉迟渊的眼神飘向别处,“这件事的确的本王误会你了。”
叶璟禾从床上下来,踮脚对上尉迟渊的眼睛。
“殿下好像余毒未清啊,不知道殿下还要不要我滚出宸王府啊?”
听了叶璟禾这番话,尉迟渊像是哑巴吃黄莲一般,有苦说不出。
眼前这个姑娘看着温柔可人,没想到记仇得很。
“倒也不必如此记仇......”尉迟渊声音不大,明显是有些心虚。
叶璟禾扬起一抹微笑,“倒也不是民女记仇,只是民女长这么大,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印象深刻罢了。”
尉迟渊难为情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姑娘不但记仇,嘴还厉害得很,得理不饶人。
尉迟渊有些不敢看她,“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就在旁边。”
叶璟禾点点头,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步摇,“那民女先过去了,殿下您好好休息。”
走时,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撞了尉迟渊一下。
尉迟渊回头看着叶璟禾的背影,有苦说不出。
等她出了门,尉迟渊才喃喃道:“会是她吗?”
如果是她给自己下毒,那为何她又要不顾名节的来救自己呢?
一出门,叶璟禾就看见裴赤和裴盼两兄妹站在院中。
叶璟禾熟络地跟裴赤打着招:“诶,等你家王爷啊?”
裴赤摇头:“不是,在等你。”
叶璟禾朝着偏房走去,“等我干嘛?”
裴赤跟在她身边,裴盼倒是没有动。
裴赤还没有说话,叶璟禾就跟他使了个眼神,“那谁啊?”
裴赤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她问的就是裴盼。
“我妹妹。”
叶璟禾眯着眼问:“也是侍卫?”
裴赤点头:“是。”
叶璟禾瘪瘪嘴:“还有女侍卫?”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裴盼听见后,大声质问:“你看不起女侍卫啊?就允许有女大夫,不允许有女侍卫啊?”
大周本就民风开放,女性当官或带兵出征的也有,并不稀奇。
叶璟禾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跟裴赤说:“你这妹妹脾气没你好。”
裴赤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是吧是吧?都说她脾气不好,她还不......”
裴赤话还没有说完,裴盼就过来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说谁脾气不好?”
“我说你脾气不好!”
两兄妹闹了起来,吵得房里的尉迟渊都听见了。
尉迟渊打开房门,冷声问:“闹够了吗?没闹够都去后院扎马步!”
两人立刻停手,异口同声地说:“闹够了。”
尉迟渊转身:“闹够了就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