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景色集中在一起会变得很是祥和,他想起了红袖,自从与红袖相识之后他总会去蹭顿酒菜,那时候窗外也会偶尔下起雨来。
二人没有进屋,而是坐到了外头软棚里唯一的空桌子上。
其他客人忍不住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巴山不大,这间酒巷就更小,像他们这些熟客彼此之间大多相熟,走南闯北回来喝过一碗老酒馆的酒简直比去一趟青楼找个小娘们还要来的痛快。
李休和梁小刀是生面孔,不仅是第一次来这酒巷,看那模样也像是第一次来这巴山小城。
老酒馆里就只有一个老掌柜和他的小女儿,看样子不大,就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见到李休二人坐下也不说话,只从屋子里拿出了两坛老酒放到了二人的面前,然后便走回了屋内看雨。
“二位公子不要疑惑,老酒馆就只有一种酒,客人来此也就是为了喝这一种酒,所以无需搭
话询问。”
或许是担心这两位器宇不凡的公子哥觉得受了冷落心中不快,一旁有客人开口解释道。
老酒馆就只有一种酒,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菜单可以拿出来供客人选择。
李休抬手打开坛封,从桌上取过两个碗接连倒满,一个碗放到了熊胖面前,自己端起另一个碗喝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大口。
“好酒。”
他说了一句。
天下再也没有任何话语能够比这两个字更能用来夸赞。
梁小刀早已是痛饮了半坛,只觉得心中畅快,却又无比宁静。
这的确是好酒,而且与其他酒完全不同,此酒很柔,喝进口中并不烈,反而十分香醇,并且在香醇当中带着一股子陈味。
陈味并不是发霉和灰的味道,而是带有时间和年华的沉淀,虽不烈,却回味无穷。
安静,祥和,种种平静的意味在同一时刻涌上心头。
这酒喝的不是醉,而是陈酿和独特,是安心,也是那个所谓的老字,像是过完了一生再重新回首往年。
梁小刀放下了酒坛,对着一旁的几位客人问道:“我二人初来乍到,心中好奇,这巴山城是毗邻绿海的第一座城,按理来说应该很是繁荣,可现在看来却是连绿海边上的那个小镇子都差之甚远,这是为何?”
酒助谈性,何况是好酒。
回答他的仍旧是先前出言解释的那个人。
“所谓巴山城其实并不是城。”
“不是城?”
梁小刀与李休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惊讶和不着头绪。
“你二人应该不是荒州修士吧?”
那位客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
梁小刀打量了一下自己,好奇问道:“何以看出?”
那客人道:“因为只要是荒州修士,无论是哪里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你二人不知,自然也就不是。”
梁小刀倒了一碗酒放在身前平举着:“请赐教。”
那人回了一碗,似是有些惆怅道:“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这是一座牢狱,一座困了刘先生二十三年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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